你该领旨了。”太慢条斯理。

“殿过奖了。”姜玉姝言又止，激动得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垂首，小心把圣旨卷成筒状，珍惜握着，因为它代表了朝廷对她能力的肯定与褒扬。

这时，站在窗赏雨的安王伸了个懒腰，拍打窗台，叹：“唉，今天本该去一趟图宁卫营所，谁知突然雨，差事得推后两天了。闲着闷，闷得无聊，不如去逛逛？”

太的思绪被打断，晃了晃茶杯，闻茶香，神如常。

“你明白就好。”太目不转睛，注视由利练变得茫然无措的女官，“起来吧。”

见面之前，太想当然暗忖：她经历过犯屯田，风日晒雨淋，辛苦奔波十余年，想必衰老憔悴，村妇模样。

纪学琏和颜悦，“恭喜，圣上待你，委实信任有加，皇恩浩啊。图宁县升为宁州，许多方面需要随之改动，接来，你可有得忙了。”

两人虽然相识不久，但其实，赵旻裕还是王世时，便已听说了“西北女官”，一度怀疑反，认为女人当官不合统，同时断定其难成气候。谁知，姜氏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他被封为太，她也升了官。

“街市吧。”安王心血来，兴致说：“上回巡察粮坊和布坊的

第一任宁州知州，慢慢站起，双手捧着尚未卷成筒状的圣旨，明黄绢布微晃，挡住了她的脸，耀明黄刺醒了她，暗忖：一切是真实的，图宁县升为宁州，我从知县变成知州……哈哈哈，我终于升官了！

安王喝了茶，笑眯眯说：“姜大人，恭喜恭喜。”

他留意数年，愈发好奇，故当父亲吩咐巡察西北时，他一答应了，期待一睹女官真面目。

姜玉姝彻底回神，刹那间无比欣喜，眸光亮，双手使劲握着圣旨，指节生疼，极力镇定，“多谢，多谢王爷。这、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官惶恐，实在是惶恐。”

“惶恐什么？论功升迁，实至名归而已。”太端坐，不自知地放了语气。

闲聊间，太目光深邃复杂，注视女官半晌，直到雨势突然变大，才被雨声警醒，低喝茶，心难以言喻。

姜玉姝一愣，“逛？王爷想去哪儿逛？”

“是。”

“唔，对。”纪学琏捻动胡须，“此乃咱们为人臣者的责任。”

“是。”圣旨来得太突然，旨意令人意想不到，她心得飞快，激动之余，莫名觉一切不真实，梦游似的抬起双手，手掌向上接过圣旨，“官领旨，叩谢圣上隆恩，从今往后，必将竭尽全力为公为民，绝不辜负朝廷的信任。”

“圣上的赏识与提之恩，臣无以为报，唯有鞠躬尽瘁，方能报答隆恩一二！”姜玉姝郑重其事，语调铿锵有力。此前，她官职低，既没见过先帝，也没见过当今永庆帝，却由衷激，激愿意破格任用女官的皇帝，给予其施展抱负的机会。

岂料，她却是挑窈窕，肤白皙无暇，端庄秀，那握着圣旨的双手，十指纤纤，能执笔批阅公文、能骑飞奔、能抄起惊堂木审案……原来，传闻不虚，姜氏堪称女中豪杰，实在令人、令人——

人逢喜事神，她嘴角眉梢难掩笑意，“多谢知府大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