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答:“对。等它们长大些,即可作为砧木,接受嫁接。”
太恍然颔首,旁观女官熟练的动作,暗忖:看来,她平日没少农活,否则,手脚麻利不起来。
太金冠华服,玉扣玉佩,雅致至极,难掩一国储君的尊贵气派,目光锐利,微笑说:“虽是常见作,但听纪知府说,经由姜知县钻研培育来的,往往会变成良种,大获丰收。姜知县真是聪慧绝。”
姜玉姝扬起笑脸,加快脚步靠近,端端正正行礼,随即,客套关切问:“图宁的土和饮,不知殿和王爷适应不适应?”
“菜苗。”姜玉姝弯腰,把密织的薄草席揭开,供天潢贵胄观看,“油菜、芹菜、豆角等等,,边陲夜里仍然寒冷,得保护起来,避免苗被冻死。”
姜玉姝谦逊答:“‘杰作’不敢当,只是官平日空闲时种的,常见作而已。”
日晨光,天晴气,后衙庭园栽种的各作芽吐绿,生机。
太作为嫡长皇孙,满腹诗书,知“劝课农桑”,对农活却一窍不通。他微微皱眉,盯着被削过的砧木,疑惑问:“为何把树给砍了?”
众人谈笑,以太和安王为首,知府纪学琏陪同,围着一棵桑树打转,观察其嫁接穗条。
安王朗健谈,“不必过谦!郭夫人擅务农桑,闻名遐迩,本王当年运粮来西北时便听说了,你若是一无所长,朝廷岂会破格任用女官?”
纪学琏答:“对,嫁接成活的,当地桑农每年季都得忙一遭,培育桑树。”
事实上,老知府对农桑也无甚研究,从未亲手尝试嫁接树木,仅凭昔日巡察的记忆解答,颇为吃力。纪学琏思考间,随从突然悄悄一指,他睛一瞥,顿时如释重负,“姜知县来了!”
“诸位,早。”
姜玉姝稍一思索,简略解答:“嫁接树木,需要砧木作为基,然后选取优良桑树的枝条作为穗,目的是栽培更多的优良桑树,所以,砍掉多余树枝,有助于接穗成活。”
她拍拍手上灰尘,恭谨告知:“
“殿实在太过奖了,官不敢当。”
姜玉姝少不了又谦逊一番,郑重表明:“朝廷的恩德与信任,官铭记于心,没齿难忘,一定恪尽本分,以报效朝廷!”
“那底,盖着什么东西?”太背着手踱步,悠闲中审视之意。
不久,当她赶到园中时,远远便听见一阵谈笑声,定睛望去:
庄稼和蔬菜瓜果,又不是奇花异草,有什么好观赏的?
正在观赏您栽种的庄稼和瓜果蔬菜。”
“这是……接上去的?”安王屈指弹了弹刚萌的叶,住两指的穗枝,试探摇了摇。
“观赏?”
太偏看了女官一,“还算适应。”
“这一片,就是桑树苗?”安王对新鲜事皆兴趣。
“我们在西苍歇了几天,一缓过来,倒觉得边饮滋味独特,很有些意思。”安王拍拍桑树,扫视四周,“听说,这些作,全是你的杰作?”
纪学琏和颜悦,指了指砧木,促:“来,你快给太殿说一说:为什么把树砍了?”
姜玉姝停脚步,皱了皱眉,改而走向园,“我去瞧瞧。”
“唔。”太颔首,满意于女官的谈吐和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