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姜玉姝以为自己在梦,诧异睁开睛,才发现是长,霎时惊喜交加,“烨儿?你、你怎么来了?”
“是呀,老祖宗常常夸她。”
确实是如此。
“家里没事,您不用担心。”
“无妨,小小风寒而已,喝几服药就好了。”姜玉姝动了动,长忙搀她半坐起,“奇了,上过年,老夫人居然允许你远门?”
郭烨得意一笑,“祖母原本不答应,但我一个劲儿地请求,她就答应了。”
姜玉姝心知肚明,但作为母亲,却嘱咐:“哪里?都是儿,手心手背皆是肉,老夫人是公正的。你若听见人嚼,不准轻信谣言!”
“又快临盆啦?”姜玉姝不知该作何想,“她已经有四个儿了。”
姜玉姝暗中慨,面上丝毫未显。
郭烨趴在榻沿,“我专程来图宁,接您回家过年。没想到,您病得这么厉害。”
“孩儿知原因。”
姜玉姝忍俊不禁,“傻孩,哪怕灵丹妙药,也不能立竿见影见效啊!不过,我休息了几天,觉得好多了。家里怎么样?没什么事?”
“嗯?”她一愣。
少年跪立在脚踏上,忧心忡忡,连声唤:“娘,快醒醒。”
“娘!您终于醒了。”
说白了,父母往往选择依靠最有息的儿生活,安安稳稳,自豪面。
“孩儿明白。”郭烨并不傻,明智就此打住,“这些话,除了您,我谁也没告诉过。”
郭烨挠想了想,“都好的。哦,对了,听嬷嬷说,四婶快临盆了。”
郭烨犹豫数息,凑近,附耳说:“虽然老祖宗从不当着我们的面说,但我知,她嫌三叔是庶、与母亲不够贴心,嫌四叔太风、左一个外室右一个私生,所以,她暂时不想离开赫钦,一直盼望朝廷把您和父亲调回都城,到时,全家一起回去。”
“那,家里其他人呢?”
四个孩,年龄要么相差两岁,甚至年年尾,辛苦不说,吃得消吗?为了拢住风丈夫的心,慧娘简直在拼命。
气未脱,个已经和挑的母亲一般,英气。
“嘿嘿。”郭烨没接腔,扭招手,“把药端来。娘,快喝。”
“弟弟妹妹很好,两个都想来图宁,但祖母不允许,哈哈哈。”
姜玉姝笑戳了儿一指,继续问:“炅儿和晓嫣怎么样?”
侍立榻前的丫鬟凑近,服侍病人喝药。
姜玉姝无可奈何,“其实,你三叔顺利留馆,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一职,已经在都城立足,加上你四叔在都城经营药行和绸缎庄,完全有能力、也愿意奉养母亲。早在两年前,你爹上都城述职的时候,就提议顺路送老夫人回家乡居住,但她拒绝了,拖到现在……路途遥远,老人年迈弱,更难以承受舟车劳顿的辛苦。”
“老夫人怎么样?”
少顷,郭烨关切问:“这药如何?觉得好些了吗?”
“请求?”姜玉姝深刻了解儿,“闹腾耍赖了?”
“早已病愈了,只是经常思念家乡,唉声叹气,总说想回都城、害怕‘客死异乡’,诸如此类的话,老祖宗隔三岔五就念叨一遍,无论大家如何宽,统统不用。”郭烨自然不会隐瞒母亲,据实相告。
一刻,虚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