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母亲意如何?”郭弘磊耐十足,“您要是同意,就该请媒人提亲了。”
三个月后,郭家嫡长孙和西北学政孙女顺利定亲,择定两年后成亲。
姜玉姝一直反对盲婚哑嫁,提议:“过阵,我还得去一趟学政衙门,脆带上煜儿,设法让两个孩见个面,合得来,再议亲。”
连任的第二年,知县本以为能轻松些,岂料,外来民和本地百姓争夺荒山与源,互不相让,大打手,斗伤亡,闹上公堂,
“着北风赏雪,不冷吗?”郭弘磊不由分说地关窗,“当心冻伤手。若是冻伤了,姜知县怎么批阅公文?”
“真的?”
“谢什么?你应得的。”
“太好啦!谢谢。”
“行!”
于是,闹闹给王氏拜寿后,不几日,姜玉姝夫妻俩带上长和大侄,启程回庸州。
郭弘磊莞尔,“这有何难?耐心等着,如无意外,过阵,朝廷会封你为四品恭人。”
“嘁。”姜玉姝忍俊不禁,了个小雪团,作势袭击。
,“不能委屈了煜儿。”
“胡思乱想什么呢?”
每年秋收一过,往往税粮账目刚理清,边便开始刮北风,小雪纷飞。
姜玉姝扔掉雪团,拍拍手,振作起,“对,我得批阅公文去了!连任就连任,且看三年后朝廷的安排,说不得会提我也未可知!”
“这、这……”王氏本摇,犹豫半晌,却了,叹:“算了,见见面也无妨,看煜儿喜不喜,你安排。”
“恭人?”
“唔。”
“我明白。”风送来雪花,姜玉姝伸手接住把玩,嘟囔说:“三年又三年,我该不会当一辈知县?”
“不急,且容为娘再考虑考虑。”
她苦恼答:“老夫人说我‘忙活三年,不升不迁,连任再忙三年,又能如何?兴许仍然只是个知县’!万一,等任满六年的时候,我仍然是知县,该怎么办?”
连任的第一年,她想方设法,继续招揽民,督促垦荒,劝课农桑,年底例行考察时,如愿被评为“称职”。
“言之有理。”王氏信上劝,当面,她备受唠叨,忍不住嘟囔:“婆婆总是劝我辞官,似乎有些嫌弃我品级低,唉,真想尝尝升官的滋味。”
郭弘磊安:“母亲上了年纪,有时唠叨,她劝辞官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官职绝不能随便辞。”
她裹着厚实毯,双手托腮,呆看窗外漫天飞,“可我还是好想自己升官,让婆婆刮目相看一。”
“唉。”偷得浮生半日闲,姜玉姝坐在窗前赏雪,托腮叹息。
“我猜的。”
“拭目以待。”
恭人,乃朝廷赐予官员之妻的称号,封诰命,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荣耀。但在姜玉姝心目中,妻凭夫贵好的,但靠自本事而尊贵者,更好!
郭弘磊放字帖,踱向窗,从背后拥住她,“你恪尽职守,政绩显著,朝廷不可能不清楚,兴许,朝廷初次任用女官,自然谨慎,故安排你多历练几年。”
恪尽职守的县太爷,压没多少空闲,忙碌间,光阴匆匆逝。
郭弘磊正在欣赏字帖,“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既来之,则安之,朝廷任用官员,自有其考量,你尽了本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