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景,李冠急了,也更害怕了,为了“留得青山在”,他放弃掉阿勒楚,以及里面大约还有一千余的“忠心将士”,自个儿溜之大吉!
“西凉军还在附近,等待骆驼队的到来,”炎心里想到,“那乌斯曼应该也还在这里,在回去之前,我要不要再去见他一面?”
跟随他的,是拿着好些金银钱财的两个护卫,全被杀。
炎全招人,且如同告示上写的,既往不咎!
“所以,不见也罢了。”炎这样想完,一喝尽了手里的羊酒。
“只是这样的谋士,放任在外浪,心里总觉得不忍。”炎神地想到,“都说无商不奸,难以结交,可得成大买卖的人,通常有一个聪明的脑袋,还善于与生人打交,这乌斯曼不就是如此吗?就算知我是大燕的将军,他也一都不意外、不慌乱。”
但又觉得何必如此?见了这一面,也不会有一面,两人迟早都会分别,还不如趁早断了的好。
“这样的人才放在里,对卿也是好的。”炎暗暗地叹气,“可惜啊,他是西凉人,还以游牧生意为主,是不可能随我回睢阳的。”
阿勒楚要的士兵得知,昨日还信誓旦旦要与大燕战斗到底的王爷,竟然自个儿跑路了,还被大燕将军活捉,一个个都傻了。
乌斯曼放手里那把雕细琢的锡制茶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深裘衣的炎,“您不是已经打赢了吗?怎么还留在这儿?再不走安若可要雪了。”
乌斯曼沿着一块石支撑起一个帐篷,四支又细又长的竹竿挑起着雪白的棚,棚檐的裁剪是波浪纹,
他们都曾经是萧二郎的人。
炎的兴奋与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放了三天的假,好让士兵们痛快地畅饮一番,又买了好些肉、羊肉,来举办篝火晚宴。
“后天启程,今日……算是来和你个别。”炎回答,走到乌斯曼的面前,现在已是午后,阳光灿烂,并不算冷。
只是,他此刻的“狠心、决断”都来得不是时候,更像是被急了而慌不择路,他的暴政更影响了那些还打算忠心去的属们。
他们看到萧二郎的场,明明一心为主,却凄惨地死去,原本在劝降的告示,还没有多少人围观,到了第三天的早晨,炎令打开大门时,门前竟然慢慢围拢,将近三百人!
炎带人过去时,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要。
可是,他的举动太过莽撞,尤其是在这样的告示,李冠的心里难免起疑,哪怕他没有立刻投诚大燕,而是返回到阿勒楚,也是会让李冠起杀心的。
这原本会取胜,但也会惨烈的最后一场战斗,就这样完地收官。
炎带了一支骑兵队,也就五十来人,在灵石山的附近,逮到了乔装成牧民的李冠,他的脸上还刻意地抹了好些泥灰,上也全是羊粪的味。
“真是稀客啊。”
杀一儆百,李冠应该是这样想的吧,对于叛徒绝不心慈手!
照目前的日计算,在大燕第一场雪之前,炎就能班师回朝,就像他答应的皇兄,一定会与他一同赏雪一样。
+++++
不知为何,也许是上一回没能见着他吧,炎手持陶酒碗,坐在闹闹、喜气洋溢的篝火旁,心里突然想起了乌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