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她刚才会不会太冲动，太不要命了？她怎么又忘了自己什么年代，忘了自己是什么分？

臧语农两只睛直视着方朝，不见愠，只是声音低沉地：“今天先饶了你，走吧。”

几天来，方朝每天都胆战心惊，深怕臧语农会找她麻烦，趁机教训她，可她所担心的事始终没发生。

国一时，有位老师歧视并羞辱一个因隔代教养，行为有脱序的同学，她当着全班同学面前指正老师，结果老师恼羞成怒，便骂她没妈妈，家教不好。

方朝啊，你就不能冷静一吗？

她是哪里来的胆敢对他说这些话？是单纯的不知礼教、不懂尊卑，还是她天生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个？

闻言，他眉一挑，没动怒，“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

练功是需要力的，而力需要靠粮供给，于是乎，她尽可能的吃，别人吃不完的她也照单全收，就是为了多长一肉。

“那大少爷对我的了解又有多少？凭藉着哪一说我没教养？”说她教养不好完全是踩到她的地雷。

想起这件事，她顾不得方大娘的千叮万嘱，冲撞了他。

语气严厉指正他的方朝，臧语农微微一怔。他得说，这丫实在太有趣了。

“是。”她答应一声，脚底抹油的溜了。

闻言，当时年轻气盛的她忍不住用中指问候老师，场就是爸爸被请到学校，被着向老师认错，而她也永远记得爸爸为了她向老师低歉的样……

练武场不能去，她便想着自制简单的训练材。她跟方大娘要了几大块棉布跟麻绳，再跟厨房师傅要了糠，自己了一个沙包跟一条绳，开始在仆房的小院里练了起来。

总之没事就是好事，她也就慢慢的松懈、安心了。

虽说在这年月里，女习武也是有的，但通常是那些需要以此挣钱的武师或镖师之女，一般的女还是温柔乖顺才会得人疼。

她在府中也遇过他几次，可他没有把她叫到跟前教训，也没故意挑剔她或刁难她。看来，他应该不是什么小人吧？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没骗姑母，姑母也没骗你，我虽然是人，也是有尊严的。”她想起电影中叶问说过的话，“人是没有贵贱之分的，可如今看来少爷并没有这种想法，所以才能够漠视赵家小欺负人。”

她心一震，这才回过神来。

“还不走？”臧语农挑眉。

在大人家事没别的，就是要“少说多，明手快”，只要记住这八个字，就能安全庄。

“朝，你只是个寻常姑娘家，又不靠拳脚挣钱，为什么要学这个？”方大娘皱着眉，一脸困扰及困惑。

这晚

这时，张大飞走了来，不禁一愣，“大少爷？”

“姑母，女人当自，如果自己够大，就不必男人保护。”她不喜弱不禁风的女人。

第二章

方大娘还有几个同住的丫鬟都觉得她怪，可她却练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