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有话怎么不自己来说,还要透过你传信。”东太后抚着躺在猩红福枕上,“这般的没胆量,就算哀家能救得了他们一次,难不成他们能逃过第一次。”
她这一生生了个儿没养大就死了,几个女儿没空教养,就像是还未仔细看她们,就纷纷远嫁。
“也罢,也罢,至少哀家尽了田家女的责。”
如今想想,她以前瞧不起的明帝竟然成了最大的赢家,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真有什么九龙紫气护。
激起她的小脾气,总是能哄好,能让他们更亲近,但要不然时间久了,她冷静来,把分门别类,就会把他推远。
“父皇也是从你这般年纪过来,虽然父皇护你为珠,但小儿女这回事,就算是沁儿所伤,父皇也不会怪她。”
“太后娘娘……”
明帝扫过阮晋崤手上包着伤:“可是太急了,沁儿生了你的气。”
“这伤是儿臣自己不小心伤的,与沁阳无关。”
“可是与沁儿吵嘴,父皇还从未见过你在正事上这般不专注过。”
不过他回神的也快,明帝看了他几,他便抬眸与他对视,神镇定淡然,仿佛跑神是明帝的错觉。
“叫刘大人过来,说哀家病迷糊了,想让他替哀家监督女官,写封懿旨来。”
明帝语气有几分打趣,他从西太后那儿听到阮晋崤这会是“缠郎”阶段,一方面觉得这些小儿女的事不该,另一方面又好奇他这个知世都冷静自若的儿,在面对男女之上是什么态度。
这哪是皇后存了死志,这分明是暗示她该死了。
她太满意如今生活的状态,给她冷静的机会,她只会想着保持现状,不想为他改变。
她是他嫡母,嫡为尊,比起西太后他更该敬重她,田家是她的娘家人,若是她忧心田家,病逝中,他于于理都不能赶尽杀绝。
边养了个岐王,也是个见风使舵,无利不起早的,她病了那么长的时日,也只是来跟她哭了几场,别说帮田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怕皇上把他也给清算了。
因为她知晓,他就是再,也舍不得她,舍不得教她痛苦难熬。
东太后的动静传到御书房,明帝看向坐的阮晋崤:“崤儿如何看?”
怜惜。”
顿了顿,阮晋崤面对明帝好奇的目光,与他说了度,“不算急,如同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沁阳的柔,儿臣得的告诉她立场,快快的她选择。”
理他都想得通透,但却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
东太后本来怒睁着,听到这些话,心发凉。
别戳穿了想法,阮晋崤也不尴尬:“教父皇担心了。”
“皇后无用,曜儿无胆,田义无脑……”东太后细数了一遍,发现若是她这一走,她这些亲人来陪她也是迟早的事。
“拿笔墨纸砚来,哀家给陛留封书信。”
明帝开发现儿并无回应,仔细瞧他,就发现他看着与平日无异,气势慑人,但双无神,似乎在走神发呆。
田氏泪汪汪,应声去办。
早些年每次觉得能摁死他,他偏偏能想着活着的法,如今边有个心女人生的儿,连田家他也能垮了。
田氏跪倒在地,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