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阳凑近看了,里面的本没减少多少,见过有人心不好绝的,还没见过有人打算活生生的渴死自己。
“哥哥病了?”
阮沁阳怔了,就是之前他重病回侯府,她也没见过他那么萎靡的状态。
阮沁阳想不明白阮晋崤脑里想的是什么,难不成在他心里她就是个是非不分的小孩,听别人一两句扇动就信了。
知主一定在酝酿什么,而且还是为了她在酝酿。
见状,阮沁阳就知他声音怎么会那么难听,估计是一直都没喝。
可他不晓得他越是这样,阮沁阳就越担心阮晋崤的绪,现在在她心中,阮晋崤完全就是蜷缩成一团,在书房里嘤嘤嘤了。
听到阮晋崤的声音,阮沁阳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与阮晋崤的声音相比,屋中的状况算好,只是帐幔都放了来,阮晋崤坐在书桌前,略微低着,八宝架的阴影笼罩,整个人像是缩在了阴影里。
“……”
他宁愿让她怜悯他,留在他边,也不愿意她在时间的推移跟他形同陌路。
弓藏尽力地最后的努力,说完背上一层冷汗,若是叫主知他劝姑娘不去见他,说不定会把他剁成肉泥。
摸了摸桌上搁着的茶壶,觉到还是温,阮沁阳取了杯倒了两杯,一杯放在他前,一杯自己手捧着。
阮晋崤不去看妹妹,垂着眸。
等了片刻,屋中传来一声沙哑如同石划地的声音:“沁阳。”
阮沁阳很想叹气,她一个小姑娘,照顾好阮晋砚就不错了,还要关心二十岁阮晋崤的心理健康。
阮沁阳挥退了人,关上了门扉。
此时阮晋崤看着阴恻恻,上却没是什么异味,还透着龙涎香的清冽,闻着不叫人讨厌。
阮沁阳皱眉,听着怎么像是病了。
但她却没想过一个问题,若是这谣言来,阮晋崤没有避而不见,而是围在她旁解释,估计她是不会信外面的传言,但却一定会跟阮晋崤拉开距离。
“哥哥先喝。”
所以把都寄托在她上。
不得不说,阮晋崤比沁阳本还要了解她。
屋中只剩他们两人,阮晋崤有所察觉,抬看向沁阳:“我本以为沁阳以后都不会想见我了。”
可是又没法不。
阮晋崤手指搭在杯上,杯碰了碰唇又放回了原位。
手搭在桌上,阮沁阳把脑袋抵了上去,懒洋洋地:“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需要成亲了,你只是太孤独,没人陪着所以想东想西。”
“哥哥觉得我会听几句外面的传闻,就把哥哥当仇人?”
主已经疯了,铁了心要跟二姑娘在一起。
而且也不知他这个样是怎么每天早晚归去当值。
第55章
“我只是害怕。”
阮沁阳呲了呲牙,搬了张没靠背小凳在阮晋崤边上坐。
“沁阳不想要我了?”
阮沁阳一直等着他的一句,可惜一直没等到,他甚至都不跟她解释他害怕什么。
“要不然姑娘还是让大人在屋中静一静,大人心欠佳,姑娘劝也于事无补。”
抬手敲了书房的门,阮沁阳:“大哥,我能不能与你说说话?”
阮晋崤穿了件白银边的常服,寡淡的颜衬着他的唇苍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