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走来的声音，艾完好的那只手手指动了动，他似乎想转过看一，却本不到。

视线随着的移动而移动，艾看清了董征，他用已经遭受破坏的脑想了一会儿，恍然认这是在黄昏岛中见过的多明戈。

艾神开始涣散，他竭尽全力，最后追问“如如果成为nc，我还会记得他们吗”

董征沉默半晌，他凝望着相已久的同伴，艾还是曾经的样，但他，已经变了。

艾唇角扬起轻微得几乎看不到的弧度，他耳朵和鼻孔里血来，蓝睛中央的瞳孔扩散到边缘。

董征一动不动跪在那里，他握着艾完好的那只手，已经不是属于人类的温度了。

董征缓缓松开了手，竭尽全力憋着不让中的泪来，他用力闭了睛，声音已然哽咽“对不起，我仍然没有办法救你。”

这句从董征自己中说来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心理建设，他从未如此清晰明了的意识到，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事，不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结局，不再怎么付也得不到回报。无法逃避，无法改变，就算再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他躺在地上，的血泊冰冻，红发凌乱，海一样蓝的睛濒临涣散，右臂只剩一截，断的血肉已经被冻住，一滴血也不来，在他后颈鼓一个骇人的大包，似有什么还在其中不断蠕动着。

董征用力地碾着，将满心的悲怆，怨气和不甘发在上面，直到它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才松开脚，蹲在艾边，低声问“还好吗”

艾看着他，从那双蓝睛里董征读了某种猜测，但艾没说，血沫从他唇角不断涌，他望着董征，费力问“我还有选择成为囚徒或者nc的机会，是吗”

董征不答，他检查着艾断臂的伤，已经被冻住了，非常严重，这种况就连心的熊都无能为力，除非使用主人的力量但董征本无法主动的使用维克多灌他里的力量。

他有面对一切的勇气，可结果呢

董征一步步地走狭。

“是的，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

艾望着他，张了张嘴，几乎发不声音“你是谁”

董征深气，抬

“kether会洗去你的全记忆，但你要相信，就算忘记了所有，他们也仍然记得。”

“你是谁”艾又问了一遍。

“忍一忍。”董征单膝跪在艾边，一手扳着他脑袋让他低，一手匕首。

是啊，我们至始至终都一直记得你。

“谢”

那一句“谢谢你”，终究没能完全说。

“我叫多明戈。”

他终于再一次看到了艾。

董征瞅准艾后脑上的那一块鼓包，猛地在上面一划，接着刀尖上挑，直接戳中了已经有一半钻艾脑中的寄生虫。

最后只得飞走了。

他缓缓将已经饱了血涨成黑红的虫挑来，虫数不清的长脚上还挂着一些白的脑组织，董征将虫甩在地上，狠狠一脚踩在了上面。

董征到他边，双手从艾腋穿过，将他抱起靠在寒冰铸就的墙上。艾足有一米九，材大，可现在，董征却觉得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的重量。

血从军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