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轻拂开燕王世妃的手，在她耳边轻声，“你烧糊涂了，不要说话，在朕想掐死你之前闭上嘴，恩？”

所有人哗啦啦地去了，只留太医杵在那，见人走净了，冬瓜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皇帝伸手想摸摸世妃的手背，大概是病糊涂了，世妃意识地避开了皇帝的手缩了回去。

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完地诠释了什么叫病糊涂的人的心独白。

抱着她的男人嗓音温柔地说，“在说什么傻话，好孩。”

长羲：“你在跟谁说话？”

冬瓜立刻怂了，缩着，胖的躯跟尊弥勒佛似的，他低声嚷嚷，“大伙都等着喝喜酒呢，结果守了半天你们人没来！”

看起来十分可怜。

的，灼他的温度，他梦里反反复复无数次的，就是这样低随手一抱，就是一个世界的幸福。

长羲伸手背探了探秦茶的额，得，长羲微微叹了一气，然后伸手把人抱怀里。

“我恨你，我恨你……”世妃喃喃地说着，“你毁了我……”

“卧槽，老大小，你们两个嘛？造反吗！”

所有大臣在忍耐皇帝数月的愤怒几爆发。

北琨夫人是谁？！燕王世妃！皇帝的侄媳妇！还是一个新寡未的女人！这样的人立后实在是太过胡闹太过昏庸！

这是真的病糊涂了，平时秦茶演戏归演戏，但长羲最是清楚，他的这个人最是果决，少见脆弱神。

她抬，恍然在梦中，她攥着年轻帝王的袖角，虚弱地搭着，指尖苍白细弱。

底的人等等脸仿若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齐齐脸惨白。

年轻的帝王挑眉，“你怕朕？”

那声音苦闷又哀痛，是走投无路的悲鸣，是压抑的愤怒，每一个颤音都无限凄苦，听得人忍不住落泪。

世妃烧的糊涂，嘟哝，“你最讨厌。”

应酬得多了，本就大病初愈的秦茶又病倒了，皇帝听闻就从御书房来，世妃睡在锦被里，一张小脸苍白得毫无血。

先不说快要把皇帝案台压倒的奏折和谏言，不说跪在朝阳殿外一天一夜的大臣们，光是女眷之间的祝贺，都在秦茶这边形成一片刀光剑影。

而后撇了底的人，冷淡地说，“一群没用的东西，待在这里作何，等朕砍你们的脑袋吗？”

“去死……去死……去死……我想死……”

接来的声音就很小了，连长羲都听不分明，只大约知是在埋怨他昨夜没有节制让她不来床。

“……去死……狗皇帝去死……”

这是她自杀以来第一次没遮掩好，对皇帝表示明显的抗拒。

然后冬瓜立刻一

在底被闪瞎的太医冬瓜：……老大你们尼玛太过分了！！

“我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我……”

秦茶烧的越发厉害，吐字不清地说，“想家……想家……”

“想家……想回到过去……”

被长羲抱着稍微清醒了一些的秦茶恍惚间用生命在演戏：“我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