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光明磊落的杀人凶手，她闻言，冷笑不语。

完毕，陈家亲戚特意来向何妍表示谢。照南昭的风俗，这样的事是不能人家家门的，陈老太太的远房侄女和侄女婿两个人就在电梯外的小厅里，连连向何妍鞠躬，直谢。

她面沉得快要能拧来，只站在那里冷冷看他。

“杂种”这个词叫傅慎行的眸一黯，可他很快就又笑了，唇角上挂着几分玩世不恭，：“你看，你也选择打掉这个孩，只不过是没得到机会。那为什么我就得容忍陈禾果去生那个孩？没错，我是和她上床了，可那是她自愿的，我没迫她。事后也明确表示了不想要孩，给了她药吃。是她自己背着我吐掉了药，非要怀上这个孩，然后要死要活地去生。我凭什么要惯着她？”

傅慎行看她两，忽地扯起唇角笑了笑，：“何妍，我以前的确是过很多杀人放火的事，以后也不能保证不再去。可是，陈禾果不是我找人撞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这样。我没必要对你撒谎，我手上的人命已经够多，不缺她这条命，也不多她这条命。”

陈家亲戚似懂非懂的了，“这样啊。”

“恨我？”他笑笑，又：“何妍，你告诉我，如果不是我这样死盯着你，如果我叫你可以自己选择，你是会好好地把这个孩生来，还是立刻跑去医院把它打来？”

何妍有些意外，转过诧异地去看旁边默坐的傅慎行。他面上并无波动，淡淡说：“这已经构成犯罪，不是你们想私了就能私了的。不过对方若是能积极赔偿，再取得被害人家属谅解的话，量刑时会得到从宽。”

何妍问他们以后的打算，陈老太太侄女就说：“先在这里住，等给我姑烧完七七再回老家去。”

他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忽冒自暴自弃的念，嘲地一笑，轻轻倚向后面的墙，问她：“何妍，你知自己怎么怀孕的吗？因为我把每次使用的套都提前扎破了，每个上面还不只戳了一个，就是为了要你能尽快怀孕。”

“打来。”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冷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生个杂种来？”

陈家祖孙的丧事多亏了傅慎行派人主持料理，陈家亲戚自是对他激万分，听他这样说，又表示了一番谢，这才离开。何妍送他们电梯，待电梯去，这才回去看傅慎行，冷声问：“你又找了什么人去替你罪？”

傅慎行又：“你们自己回去商量一，这事别人没法替你们拿主意。”

陈老太太侄女和丈夫对望了一，磕绊着开，“还真有事要再麻烦您。昨天警察通知我们说撞到果果的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了。昨晚上那司机的家属也去找我们了，想要和我们私了。我们不懂这些事，也没经历过，何小帮我们拿拿主意吧。”

“她有没有告诉你，说她要这个孩只是舍不得，以后绝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他轻笑着问，说的话凉薄而又无，“你真的信吗？这个孩生

何妍略略，：“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说话，我能帮的会尽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