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得上黄四郎,虽然答应了要试试,看看能不能在一块儿过日zi,但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大不了他跟黄四郎一刀两断,各过各的日zi就是。
反正他对黄四郎其实并没有那种心动的,一定要跟他上炕的gan觉,恰恰相反,他不guan什么时候见到黄四郎nei心都十分平静,觉得他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直到这次两个人分开,又zuo了那样的梦。
梦中黄四郎双拳难敌四手,他就算再能耐怕是也难逃生天,活命的机会很小。
颜爻卿心里的qing绪很复杂,他愤怒、生气,还有一种即将失去黄四郎的恐惧,甚至是心里都觉得空dangdang的,仿佛那个地方曾经被某个人不知不觉得侵占了。
意识到这一dian的时候,颜爻卿便知dao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被黄四郎不动声se的温shui煮青蛙给煮熟了。
他成了溺死在温shui中的那只青蛙。
认清自己心中的想法后,颜爻卿便归心似箭了。
从船上xia来便一路ma不停蹄的回到家中。
颜家一切如常,小海已经开始咿咿呀呀的学说话了,不过一直hanhan糊糊的别人也不知dao他在说什么。辛氏拿着针线活在外面一边晒日tou一边看着小海,颜老tou手里tou拿着块木tou,也不知dao在gan1什么。
辛氏shen上的衣裳已经变得很厚很厚了,颜爻卿打了个寒颤,这才发觉现在已经是农闲,地里的活计都忙完了,已经可以窝在家里吃好的喝好的开始猫冬,等来年开chun了。
他跟黄四郎成亲是什么时候呢,颜爻卿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穿着那厚重又华丽的喜服并不觉得冷,但也没觉得re,那时候还没开始烧炕,晚上还要盖厚厚的被褥。
原来他已经跟黄四郎成亲那么久了。
“锅里re着饭。”辛氏也不问什么,只叫颜爻卿去灶房吃饭。
旁边颜老toudao:“有温shui,不要喝凉shui。”
有时候家里存着的shui太re,颜爻卿等不及,便直接喝凉shui,这个习惯一直都有,家里人也一直都没有忘。
“我去看看。”颜爻卿风风火火的去灶房,又很快端着碗chu来,就蹲在辛氏旁边吃,一边又说,“爹,娘,黄四郎现在还没回来,我有些不放心,想chu去看看。”
辛氏手上的动作一顿,没立刻diantou。
这不太寻常,an理说颜爻卿说要chu去看看,这应该是很寻常的事qing,辛氏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才对。
“叫上匪哥一块。”颜老toudao。
这就是答应了。
颜爻卿也不问别的,狼吞虎咽的吃完碗里的菜,又去把碗洗gan1净,这便带着咬狗风风火火地chu了门。
等颜爻卿离开许久,辛氏才dao:“他本不应该离开花莲县。”
“他想走你拦着也没用,拦不住。”颜老tou就dao,“老五怕是担心黄四郎,这是心里有他了。”
“也不知dao是好是坏。”辛氏放xia针线活,抱起小海颠了颠,给他换了个姿势。
颜老tou站起来拍了拍shen上的土,淡定dao:“甭guan是好是坏咱们也没有法zi,还得看老五自己的。他是咱们的儿zi,他又不是咱们的儿zi,你得记住。”
“那是我shen上掉xia来的肉,我能记不住?”辛氏红了yan圈。
颜老tou摆了摆手jin了上房,不跟辛氏说话了。
当娘的说这些虽然有些无理取闹,但那也是当娘的,旁人没资格说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