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喜对她说好些大理，小时候她总是嫌烦，然而现在她不得不承认，那些话对极了。

恩礼在最前面看着她，睛直勾勾的，却不说一句话。

阮承颐笑：“我不喝这个。”推开给她：“我烟不是为了提神，有你在我旁边，我不会疲倦的。”

“说话老成，装的吧？”

敛这番心思，恩礼的父亲便笑着向阮承颐介绍每菜的由来，并将新盛上来的辣椒大蒜粥推至阮承颐面前。

恩礼动了动嘴，半天，还是说了句：“再见。”

“……”

阮承颐去取车，宋乔站在原地，上前几步对他笑了笑：“再见。”

宋乔醒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一丝淡淡的烟味。她睁开一看，阮承颐左侧车窗开了一半，左手搭在车窗上，指间的香烟顺着风的轨迹飘散在空中。

行程很长，也很容易疲惫。宋乔坐着坐着也就睡过去了，阮承颐专注开车的空挡，侧一看，她正睡得香甜。于是顺手在她上搭了条薄毯，又将她的座位调低了些。

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叫他“阿颐”。阮承颐却仍像以前一样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嗯。

宋乔又笑了笑，便看见阮承颐开车过来，让她上车。

恩礼的父亲向他们招手别，他们回礼，然后转动方向盘，远离了这个地方。

宋乔看他的侧脸，盯着他的睛。里有些血丝。凌晨三四他就开车过来，没有休息，现在又需要驾驶四个小时，以至于不得不通过香烟提神。

他的人生还早，还有很长的时光，可以教会他许多事，明白许多事。宋乔并不担心他会想不通。因为恩礼的父亲虽然严厉，却也能在无形之中教他明白许多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翻篇之后才会明白昨日的青涩。

他扭回一看，“醒了？”于是又把香烟捻熄。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沉默半晌，她将脖上的薄毯往拉了拉，问：“怎么自己开车过来？”

宋乔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故事。”

阮承颐神淡然，嗓音温：“那些故事因为你参与，所以记忆犹新。但要记住，你只是参与者，而不是改变者。因为你的参与，你的人生因此彩。也因为你的参与，别人的人生也因此彩。”

宋乔：“……”默默把手伸了回来，她还是自己喝吧。

“嗯？”

宋乔默然，难得这次没有和他争执，而是将自己背包里的ad钙上，递给他：“别烟了，喝这个。”

想到了什么，宋乔又皱起眉疑惑：“怎么觉你经历了生死似的？”

“我认为，你与其想这些事，还不如好好想想晚上该怎么和我解释。”

这里地形和气候和大多地方不一样，稻米是稀缺的东西，只给贵重的客人准备。从这上来说，宋乔过来之后的所有吃，都是这里的人们所力所能及提供最好的。

阮承颐笑了声：“想来逮某个人，但是偏偏没有合适的车次。为了能顺利逮到，只好亲自开车过来了。”

“想问我为什么对你态度

吃过饭后，就是告别的时候了。尹奎和同组的人一同站在门，和宋乔一起再三谢恩礼的父亲，谢他的招待，再之后就是分扬镳了。

是长叹不争气。但恩礼还有的是时间，他还年轻，还可以成长的更快。

车开始速，宋乔觉得怎么想也想不通，还是忍不住问：“阮承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