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永信侯夫人准来接林淡，而此时太阳还未东升，外面雾气蒙蒙、一片昏暗，不打着灯笼竟是找不到路，可见永信侯夫人有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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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许苗苗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又端来一杯茶，奉给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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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永信侯府的家丑，姚碧不敢过多探听，只能捡着无关紧要的东西问一问：“那林您是如何确定他家小得了邪病？万一您说错了，您打的活神仙的幌可就当场被戳破了。”

但即便如此，姚碧和许苗苗依然觉得她非常厉害，不知不觉就对她产生了敬畏之心。

“诊脉？”姚碧迟疑。

林淡一刻钟也未曾耽误，带上同样穿着袍的姚碧和许苗苗去了侯小刘玉洁的夫家。所幸永信侯夫人是个有见识的，并不贪图别人家的富贵，只把女儿嫁给了忠勇伯府的嫡次，这人无官无职又指靠着岳父混饭吃，所以容忍了来。若是这事发生在别的女上，被休弃已算最好的结局，重者说不定会被当成妖孽溺死或烧死。

林淡笑着摇：“大夫最厉害的一门功夫是什么，你们可知？”

姚碧连忙给她到了一杯茶，促：“苗苗，从今天开始，林姨就是你的师父，你得给她磕奉茶，日后将她当成母亲一般孝顺，明白吗？”

“画符！”许苗苗的答案逗笑了林淡。

永信侯夫人膝还有两个嫡女，看着就要谈婚论嫁了，若是长女中邪疯的事传去，定会对两个女儿的声誉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她不敢赌，

林淡瞥了姚碧一，倒也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上辈，她冷看着许家起起落落、分分合合，自然了解许苗苗的为人。这个孩重重义、知恩图报，养她亏不了。也正是因为她是唯一替原主送终的人，林淡才会将她救那个狼窝。

“等我先看过侯夫人的信笺再说。”林淡拆开信封细看，完了摇：“世上哪来那么多鬼神之事，多是心或人祸罢了。放心，这位小的病，我能治。”

“错了，是察言观。”林淡耐心解释：“病人一来，医者尚未诊脉就该先观察他的外貌和神态，以便对他的病初步判断，此乃医者常识。天长日久，这察言观的本事自然就练来了。那位侯夫人临走时频频看我，却不敢开，可见定是有难言之隐；我是个士，她要与我说的话必然牵扯到神鬼，且她神忧虑，心绪浮躁，可见她遇到的不是好事，所以我说她撞了邪，这话十之八。九不会错。再者，她与我攀谈时总去偷看永信侯的动向，似是不想让他知，所以我猜这事必不在侯府发生，故而我对她说，那邪祟是在外面沾染的。”

姚碧心里喜，拘谨的态度也松缓了一些，又问：“林，您为何那般笃定侯夫人的女儿中邪了？您若是不懂仙术，明日去了她家岂不是馅了？”

思及此，林淡接过茶浅酌一，正式确定了苗苗和自己的师徒名分。

“有些事看上去玄奥，实则说破之后不过尔尔罢了。”林淡笑着摆手。

林淡正要回答，殿忽然跑来一个小丫鬟，手里捧着一封信，说是自家小近日来的种种异样都记录在里面，请仙长详查，完了诚惶诚恐地磕了，又倒退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