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你讲他的秘密，很多秘密。科莱茨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可以帮您，任何事儿都行，”他抓住我的脚，把压在地上，贴到我的鞋，神经质的搐起来，“求您了，长官，别把我送回去，我回去会死的，我真的会完的，我求求您了。您不知我了什么。发发慈悲，我只有您了。”

        “你了什么？”

        他不放手，闷声闷气的哭了一会儿才回答：“同牢房里，我了伪证，把其中两个送了实验室，剩的还挨了鞭刑。我要是回去，会被打死的。”

        “伪证？”

        “有个人威胁赫尔佐格说去后要曝光他在这里的肮脏勾当，让他家族蒙羞。赫尔佐格则报告上去说他要越狱。然后我了伪证，”他呜咽了一，“所以他们挨罚了，我换到了一个机会。”他不敢接着往说，抖得更厉害，不知是羞愧还是恐惧。

        我踢了他一脚，他了把泪接着说：“您给赫尔佐格打电话，他会说医务室没有位，让我有更多时间来说服您。我知这很冒险，但求求您了.....”

        “你昏倒是假的么，什么低血糖，都是假的？”

        “不是的！囚犯的都很不好，我只是......艺术化了一。”

        我笑了声，不得不说格略科还是可的，自作聪明，殊不知在极度的地位不平等面前，这些招数不过蜉蝣撼树。他一直都是个很虚伪的男人，扮演着驯服积极的受狂形象，被拆穿伪装后的冷漠自私反而令他变得真实了，更值得垂怜了。我无意指责格略科，他确实聪明。这多少有些讽刺，人类总是如此，我们拼命折磨不屈服的恩斯特，让埃里希变成只会说“谢谢长官，对不起长官”的木偶，遇到已经训练有素基于展现臣服的格略科却又觉得无趣，想要迫一些不同的风味来。归结底，我们只是不希望他们好好活着罢了。横加凌，无数次的折辱，等可怜虫变成连自己都认不的模样，施者就可以洋洋自得说“我就知卡扎罗斯人都是如此虚伪”。这种阶段的改变带来了某种可视化的成就，不论他们心是如何想的，客观来说，他们还是像一块儿被手心温度烘的陶泥，被成奇怪的模样，最后裂开，弃之一旁，开始寻找一个实验样品。

        “好吧，你可以留在这里给我打杂。”我无可奈何地说，坐会沙发上，“起来，把饼吃了。”

        他激的就要来吻我，被我一把推开，“我不会跟你上床的，你没必要这样。”

        格略科低，把嘴唇贴到我的章上亲了一，“谢谢您，长官。我会随时准备好的。”

        我看着他吃饼。格略科吃东西的动作和神很有趣，他一边泪一边吞咽，带着很贪婪凶狠的望，和那张柔温和的脸不相匹，却又有孩气。埃里希吃东西从不这样，他总是很克制，很忧郁，持将一张餐巾置于膝上，慢悠悠的吞咽咀嚼，哪怕饿急了也要保持礼仪。埃里希胃也很小，总是会剩三分之一左右，任由我和穆勒瓜分。穆勒则吃的很快，和我一样偶尔用手，狼吞虎咽。他以自己的厨艺骄傲，会开玩笑说自己应该当个厨师。然而他们上都没有格略科的饥饿，那种迫切的，只想吞掉一切的望。他在害怕，我不无欣喜的意识到。

        “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我摸了摸他冰冷凌乱的发，“慢，别噎着了，要不要喝茶？”

        “我不记得了，”他吞一，“我得保证在这里晕倒。”

        “你为什么非要选我，”我问，“因为我长了张好骗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