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全都说谎了。

大势已去，由不得另外两人不招。

他们算是彻彻底底的败名裂，尤其是司徒献，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污泥中，从前有多少人敬仰他，这之后就有多少人对他失

因为嫌犯和受害者都是朝廷命官，更有当世名气极盛的大儒司徒献，因此旁听的除了大理寺和刑以及其他有资格的官员之外，皇帝也来了。

证人证有，压力之，离开官场多年的山长最先承受不住压力，招供了当年他们是如何撞破白奕之和司徒献的争执，听到白奕之质问司徒献为何毁了他的书稿，以及后来他们在帮司徒献时又是怎样误伤白奕之，梁佟之怎么一不二不休用烛台砸死白奕之，和他们几个把尸就地掩埋，然后一起商量说辞……

孟穆清和时彦都是才学极并且相当有天赋的人，聪慧锐的程度远非常人能比，卓君兰自然是相信他们的判定的。

有皇帝支持，搜集证据的过程就容易多了，当年与白奕之共事过的博士助教以及学生愿意站来作证，这场审判的结果几乎毫无悬念。

可火熄灭后工匠们清理被火烧毁的那座房的废墟时挖了一男白骨，白骨右脚缺了一小脚趾，白奕之正好也少了一右脚的小脚趾，除此之外，白骨的其他特征也都能和白奕之对的上。

徐庆泽那晚住在家中，所以躲过一劫。

“就怕又是声东击西之计。”

而山河赋的卓绝程度又远非这些文章能比，它是呕心沥血之作，据司徒献所言这山河赋是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写来的，司徒献后来的作品再也没有一能够超越山河赋。

当晚，卓君兰让人分别看着洪振山、徐庆泽以及司徒献三人，卓文静也领兵司的军士加了这一带的巡查。

相似的影，有很大的可能是自一人之手。

挖白骨的地方十年前便是徐庆泽等人的住所，他们各人即使有了自己的府邸也依然想办法把房间留了来，偶尔碰到事多的时候梁佟之和徐庆泽就会在国监过夜。

但方辛夷那本山河赋的草稿确实是一个可以证明司徒献剽窃的证据――在查到了这么多容之后谁也不会傻到还相信司徒献是清白的。

卓君兰得到皇帝的准许，重审当年白奕之一案，涉案人员除了已死的梁佟之，司徒献、徐庆泽、洪振山全都到场。

前半夜一切正常，天快要亮的时候国监烧起了火，因为抢救及时，并没有人员伤亡，只有徐庆泽住的那间房被烧没了。

正是因为它的雕细琢，反复推敲，那些本来应该在作品中现带着个人标志的一些东西反而被淡化了，很难通过和其他作品比对来判断它到底是谁写来的。

卓君兰怀疑方辛夷已经找上了洪振山。

关于十年前那场盗窃伤人案，徐庆泽等人的证词分明是白奕之伤人之后夺门而逃，然而十年后却在徐庆泽的住所找到了白奕之的尸骨。

卓君兰最终还是找到了白奕之的笔墨和山河赋的草稿比对，是白奕之的字迹没错。

亲自动手杀人的梁佟之已经被杀了，司徒献和另外两个帮凶在案件真相大白后被送监牢，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