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袖讥诮：“你以为我会激你吗？”

“秦婧蓉只有一个，英王妃也只有一个，就是五年前被你们扔到井里的那个人，你嘛，”卓文静摇了摇，“冒牌货而已，谁会承认？连那位姓李的大心底也只认你是冯袖，如果你连这个份都不认，那就只能当孤魂野鬼了。所以说，你机关算尽，得到了什么？区区五年的荣华富贵，一朝原形毕，日后被人提起也是一个恶心的有磨镜之好的卑贱丫鬟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残害主人和无辜孩的故事。人们连你的名字都不会记得，给你陪葬？脸真大，就算元帅死了，哪天大齐亡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当你绝人，哪个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替你报仇吗？醒醒吧，你就算死也只能以一个小丫鬟的份默默无闻的死去。”

“你闭嘴闭嘴闭嘴！”冯袖激动的抓着牢门，把锁链晃的咣当响，“我是秦婧蓉，她才是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我的，占了我的份，这一切本来应该属于我，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该死！她该死！谁敢杀我，我爹娘会为我报仇的！我不是孤魂野鬼，我不是丫鬟，我是秦家小，我是英王妃！”

离开地牢，到外面去了。

冯袖怒：“我是秦婧蓉，英王妃！”

英王给的一刻钟无限延长，期间往里面送了一次东西，黑布，桶，刀，还有以及其他的一些很常见很普通的东西，不知她要这些有什么用。

甲十一没在她

她浑发抖，脸涨的通红，睛里迸一种烈而奇异的光彩，显得狂乱而又切，她死死地盯着卓文静，

破晓时分，卓文静从里面走了来，她衣着整齐，神如常，即使在阴冷的地牢里呆了一夜脸上也不见丝毫的疲惫和不适。

英王觉得她是要刑讯，甲十一觉得她不是那种人，然而看到送去的东西也有些没底。

这姿态随意极了，有一种没把别人当回事的轻慢。

卓文静：“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卓文静虽然没有被激怒，可脸上的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漫不经心，她终于正看了冯袖，冰冷的神里有种危险的东西，冯袖心脏收缩，表僵了片刻，不由自主的闭了嘴。

卓文静走到地牢唯一的一张桌旁，也不嫌脏，随便用袖拂了一便靠坐在上面，两条长随意的交叠着，还抱着手臂，上上的打量冯袖。

冯袖面微变，兀自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妃就算落魄了也轮不到你个贱蹄来审问我。”

“那要谁来审？黑白无常先勾魂，到了地府再由阎君审判吗？十八层地狱哪一层是给你准备的？”卓文静慢条斯理的说，“你一个没名没姓的孤魂野鬼，别说陪葬了，给你烧的纸钱能收到吗？”

“你到底是谁？你和卓家小都不该存在的，卓君兰本没有侄，他应该已经遇刺亡的，卓夫人也该被成人彘……”

甲十一悄悄地松气，不用在卓文静面前展现自己的血腥手段最好不过，他连忙收起匕首，对卓文静，带着其余黑甲卫去，把空间留给了卓文静。

冯袖神一冷，面上顿起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