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这样委屈过。
猜中了她的心思,少不了会被她拿话来刺。
伸手去拽那边的安全带给他系上。
等会儿,自己怎么又想偏了,说好了要心一的!
何况,他这幅样,也不是应该现在这里的。
她都27了,对这个19岁的瓜秧手算什么?
莫轻咳一声,“哎,上车吧,放心,就你这几分姿我还是能把持得住的。”
沉默了半晌,玩味地看着他,“怎么?吃醋了?还是怕我把你带走卖了?”
这话听在他耳里怎么都不中听。
估计玩也没少准……
宋景青被气得转就走,再不走,他还不知要被她气得多心梗。
“系上安全带。”
只是服务员哪有当男模的钱来得快?一是医院着缴医药费,一是学业上的紧迫。最终他选择了后者。
泪汪汪,一个儒雅刚毅的男孩就这么被莫的一句话气哭了。
半推半就就被拉着上了车,宋景青良久没有动作。
等泪了,莫才注意到这双泪迷离的丹凤眸看着有多纯,有多勾人。
宋家人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在经受了破产倒闭,财产清算以后,日极其清贫拮据。
“没,没有……我不是,因为……你的话……”他着鼻,一边哭一边解释,越是这样,话就愈发说不清楚。
这段时间的压力,压得他几乎要不过气了。
书香门第,百年企业宋家,说倒就倒了。
本来都已经看开,可天不遂人愿,宋父查肝癌,宋家的担就落到了宋景青肩上。
他不接,她就直接摘了他的镜给他。
莫就是有这样顽劣的一面。
她本意想给自己找回面,没想过惹哭他。
莫忙在一边给他递纸。
“我说系上安全带!”莫就要恼了,这人怎么一都不听话?
在过去的十九年里,他本不会踏足“宴月”这样的场所,他是在家族的庇护安然成长的小树,是宋氏集团里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脸面被一个二世祖在地上摩。
景青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看着她上车,然后车窗。
还是没有动。
但宋景青是个上大二的学生,去哪里想办法?所有能借的亲戚都借了一遍,实在没有办法,最后看到“宴月”招服务员他才来这。
不知为什么,她想到五年前的陆和,也是这样迷茫……
宋景青哭了。
他听到这几句安,心里的委屈更厉害了。
以她对陆和的了解,估摸这会儿就是在15楼的房间里等她回去呢。
“发什么愣,上车吧。”
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纵容着陆和了。
确实,和陆和比,他确实是寡淡。
她接着又说:“不过你好像本来就是来卖的。”
车上的人赶紧来拉住他,这要是放他回去,可不就是被陆和看破绽来了?
面对着陆和的那张脸,自己总是没办法心狠起来。
可还没扣上,就被清俊小伙的举动给吓着。
好看是好看,但自己还是不去手。
委屈和憋闷在这时,都化作从通红的眶里来的泪。
“我不是那个意思,害,我就是嘴快,你别……”
“你是故意气陆经理的吗?”宋景青没有乖乖上车,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车的人,等她回答。
她和陆和是闹了个不小的矛盾,是以,她充分发挥了她二世祖的秉,开始对陆和不冷不,今天倒好,直接在他底带了个新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