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泪汩汩涌,他一手撑着冰面,一手乱晃着想找到苏腾。
前白花花一片,甬变成了一条朦胧的白带,摇曳着往远去。他紧紧抓着苏腾:“你怎么样,睛还好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去,虽然忌惮冰墙之后的空间,却又不敢原地停留,令人心惊胆寒的声音让他们无法再保持冷静,总有一种一秒便会被什么东西扑倒的觉。
众人一听,那差不多每隔一秒的心声好像的确缩短了间隔,急促的鼓一般敲打在他们紧张脆弱的神经上。
“别喊,”杜乐丁冷汗涔涔,喝止后的混乱,“保持冷静,都把睛闭上。”
“丁丁。”苏腾抓到了他的手。
杜乐丁咬牙:“现在睁着睛也一样看不见,况且这里这么亮,闭着睛或许不会瞎。”
画里暗示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活来,但在杜乐丁看来这概率太小了。他们可能全都会死,又或者活来不少人,怎么可能不论来多少人,都刚好只有一个活着……
他捂着睛蹲了去,只听到周遭一片惨叫。那白光的烈印记通过视觉神经大脑,即便闭着睛,前依旧是一片明晃晃的亮光。
或许这正是画容所暗示的,他们此刻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依赖其他官,但于此等况,很容易错误的判断自相残杀。
人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却来不及反应。在他话音的一刻,自甬中发一阵灼的白光,利刃般照过来,杜乐丁觉像是被迫直视太阳一样,前顿时爆开一片白芒。
杜乐丁挨着苏腾,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只不过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现在他们成了一群瞎,事更不好办了。
杜乐丁支棱着耳朵,听到从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刮声,起初十分微弱,几秒钟之后便清晰起来,仿佛是在由远及近的朝他们近。
呼啦一声,所有人都站起,杜乐丁听到摆枪械的声音,赶忙阻止:“别乱开枪,一群睁瞎,伤到自己人就糟了。”
杜乐丁睁开睛,顿时陷慌乱之中:“我看不见了。”
几人纷纷摸到冰,不敢再往前走,或许等一会儿能恢复视力也不说不定。
“睁着睛都不一定能去,现在还要把睛闭上?!”
刮声越来越近,同时又升起了另一种古怪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想到咀嚼声。
“还有其他声音。”林宵低声说。
他们互相挤着走了几步,却听“心”声又放缓了,停脚步后,“心”声便再度加快,仿佛这隧见不得他们停留,急躁的促他们往前走。
一片令人窒息的静谧之中,突然有人说:“‘心’好像加快了。”
他们犹豫不决,被命般的声音得心神不宁,那刮声越来越近,逐渐能分辨当中
后面传来一声声咒骂,显然林宵他们也是一样。
“我……”有人低声骂到。
他拉着苏腾站起来:“是不是有东西过来了?”
“我暂时也看不见了。”苏腾比他们更早受到白光影响,先他们一步暴盲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