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图片,那是江让发的一张东南海景,说今年的架次飞完了,右脚还差儿被机轮给压了。江浪霆想想,给江让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那盔不帅,你那才帅。回见面给我也整个。
江浪霆没这么回复,只是说看况,说自己这没他那个经摔。三两句闲聊到最后,江让问,那你今年还一个人过年吗?
回见面不知猴年月了。
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的时候。
“叮――”
辛猎:“……”
他和江让一起长大,自从自己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就真正成了亲兄弟。江浪霆十几岁才被过继给江让父母,自己来混得早,说不上有多少养育之恩,但对叔婶是真心激。
江让好不容易空闲,回消息的速度极快:
但血缘始终是纽带,江让是他在亲上一不能碰的刺。
江浪霆忽然有儿不知回什么。
夜里九,夜场陆陆续续开始人,江浪霆靠在老板椅上看完MotoGP,准备收拾一往楼监控室走。
他把办公室里仅剩的小半边普洱茶饼切开,烧了,把透明的茶杯搁在桌案上准备泡茶提神。辛猎说预订来过一次电话,说今晚风先生订了最大的boss卡,问江浪霆要不要看看。自从上回夏烧和风堂喝过一次酒后,江浪霆时不时会留意风堂订的卡座,他之前还说不清自己是想看到夏烧在还是不想,现在明白了,是不想。
江浪霆皱着眉看这条通知许久,心里有儿不舒服。他现在的心境大不如前了,虽然不知夏烧在再三
江浪霆回:
好,”江浪霆拿过他正在拨打第二遍电话的手机,把手机锁了屏放在办公桌上,“他再摔个四脚朝天都没问题。”
就看着微信上方“对方正在输……”一排字显示了又停顿,停顿过后又显示,来来回回好几分钟,江浪霆觉江让似乎有许多想说的话,但等了许久,只等来一句:
――回来过年吗?
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对夏烧没资格有控制。
弟弟去集合,江浪霆便把微信退掉了。
坐到四多,他实在撑不住,拿毯盖着睡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拿起传呼机给销售经理打电话了解了一今晚的订台况,再把安保工作落实到位,好不容易落得空闲,把辛猎叫厨房送上来的晚饭吃了。
两兄弟忙得不相上,格相似又缺少沟通,再加上有人不懂轻重,想从江让上报复江浪霆,后者也有意疏远,逐渐联系变少。
手机屏幕上方弹微博件直播通知:【您关注的主播@夏烧,正在直播间等您哦~】
――我听叔婶说他们可能要去你那边看你,我就不过来了。
――我一切都好,放心。
江浪霆回复说,也许。
――你盔呢?
犹豫再三,江浪霆发了一条:
――没事,哥。我脑袋差被后座机械师拍坏了才是真的,一飞偏就拍我。
――不回了,哥。
上回聊天都是十月份的事儿了。
――脚没事吗?
在办公室看完仓库送来的酒清单,江浪霆拿着笔记本电脑坐了一午。
他沉默一会儿,半晌过憋一句“哦!”。
他划开手机,看沉寂许久的江氏家族群弹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