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烧咬牙往着车队里五六个在前边儿稳得不行的“前辈”,心想自己有空一定要去搞一件衣。
江浪霆在耳机里说:“不用取盔打招呼,直接上山。”
这回江浪霆去前边儿了,蹿在几辆摩托边缘。
夏烧忽然觉江
前面甩了他们一大截的队友截了个,边回边把护目镜往上抹,嗓门掐得特别大,像从风里吼来的:“就他一人这速度,太慢了吧?”
怔地扶住车把手,语气缓了一,才郑重地讲:“在的。”
“你还真带啊?”孟前泽压低嗓门儿,凑在江浪霆旁边,“我说了今天李冉心也在……”
一前一后,江浪霆带他加速,逐渐跟上队伍。江浪霆骑山路稳,兴致上来难免难以压速,他稍微跑得快了,领在夏烧前面。
“带了,”江浪霆看一把小薄荷停得规规矩矩的夏烧,“他工作紧张,多放松放松。”
谁多想了……
扶车是技术活,比学会骑车还重要。
“好。”夏烧跨回小薄荷。
李冉心也从阿普利亚上来。
过弯的时候夏烧没压住,在宽阔的路段翻了一脚,这次倒没摔疼,在地上撑了一又利索地爬起来,都没等江浪霆车帮忙,自己就把车扶起来了。
“不是,”江浪霆听夏烧的声音闷闷的,“别多想。”
“往前开了,不能都堵这儿等你。好了就继续走。”江浪霆说。
既然不是前女友,孟前泽话里有话,夏烧不笨,也听了那么七八分意思。他倒不在意别人惦不惦记他的东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现在是有什么就问,夏烧把住麦克风,在盔里很小声地说:“你前女友吗?”
他们很快到了龙泉山。
江浪霆的神往那位骑阿普利亚的女人上看了,语气淡淡的:“我知。”
“没事,”夏烧拍拍灰,“其他人呢?”
耳麦里江浪霆并没有说话。
她还是穿着条迷彩,朝夏烧看一,发现好像还是之前那个。骑车的人大多记不住人,反而能记住车。铃木这款GSX250R开的人并不少,但她偏偏就能把夏烧一直遮掩的轮廓记得清清楚楚。
他在耳麦里能听见孟前泽说话。
夏烧哼哧哼哧一阵,气还没匀,江浪霆在耳麦里说:“扶起来就上车,继续往前走。”
骑车前,夏烧觉得像电影里那样什么风过我的发那样才舒坦,骑车后发现不盔本不敢上路。
“哎呀你人家呢,”另外个人说,“慢就慢儿呗。”
双人摩托车队继续前行,如奔涌向远无尽的公路。
南方湿冷,他们还在夜里往山上骑车,夏烧穿得再厚也觉得冷,石儿不知从哪里蹿来没命地往上打,鞋面快因为挂挡被磨破了。
山路在夜里像变得窄了,但夏烧第三次来,速度放慢儿还是不成问题。
他沉默两秒,语气放了:“摔疼没?”
山脚的山路,卖橘卖别的什么果的农民早已收摊儿,现场留一地包装纸屑。摊位旁,孟前泽正把得只剩屁的烟掐灭了往地上摁。
他看江浪霆停了车,大步往前走去,“今天带人了?”
夏烧还没取盔,站在车旁有一瞬间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