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有了准备,这次两个人没有跟之前一样跌跌撞撞好几步,来时的窘迫也好像不复存在。我扶着松泽的肩膀站起来与他对视,从那双琥珀的瞳孔里,望见自己脸上那傻瓜似的笑容。
“……”
我以奇怪的姿势凝固在了铁丝网上。
“啊,怕被巡警当成风纪犯吗?”松泽像是才想起来这回事似的一击掌,角堆起了笑纹。他以轻佻的语气提了同样惊人的第二方案,“那么,到我怀里来吧。”
“啊……没关系。”
松泽就住在雨夜那天的合租公寓里,是二层边缘分隔开的
“泪了,抱歉,”松泽戳了戳我的肩膀,“在这里留了泪痕。”
“嗯?”
“比如说――”
松泽在后座笑得前俯后仰,自行车因为受力不均衡在路上划超危险的S字。我用尽全力也握不紧车把,不由得惊叫:“快停啊啊啊啊――”
卡壳了半晌,我正在竭力思索合适的例时,阒静的街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我的错,”说着一诚意也没有的歉,松泽侧看了我一。或许是我的错觉吧,那视线仿佛带着评估的意味,我不自在地握紧了车把。
“不是那件事,”我侧瞥了他一,又赶紧把视线放回路上,绞尽脑汁试图给合适的安,“没关系的,深夜的想法和行动本来就跟白天不一样。毕竟是百鬼夜行的时间啊,有一些奇怪的举动都是可以谅解的。比如说,嗯,比如说――”
别无选择的时候,就算是砒霜也要乖乖服。我翻过护栏,好像飞鸟投林似的、毅然决然了松泽的怀抱。
“……”
话未落音,不受掌控的车把已经扭转了180°,脚踏车以极其别扭的姿态倒来,两人摔成一团,我被卡在车座与松泽之间动弹不得。松泽比较走运,有我垫背所以毫发无伤,竟然还毫无恩之心地趴在我上闷声笑了好久才舍得爬起来。
“咕噜咕噜――”
“……哈???”
很快,松泽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既然如此,就请你吃宵夜吧。”
看着我笨拙的攀爬姿态,忽然说:“脱掉比较好哦。”
“……比如说,深更半夜的时候,人会更容易饿。”
“从天而降的青弦君,怎么样,愿意乖乖我怀里吗?”
“……”
骑车回家的路上,松泽仍然把手臂紧紧缠绕在我的腰上,脑袋懒洋洋地搁在我的肩膀。两个人的紧贴着,松泽袋里的金属件硌得我后背发痛,在耳垂的温气息也很惹人分心,但至少不用再面对被人抵着肩膀哭泣的尴尬局面,我心里居然升起了些微的庆幸。
“比如说?”松泽问。
与我的想象不一样,松泽这次没有直接去便利店请客,反而把我带回了家。
“来的时候。”松泽忽然开。
“不知哪里那么好笑,”我瞥了松泽一,“没有买肉包就匆忙被抓壮丁骑了好久的自行车,当然会饿吧。”
“我会洗费的。”
“咕噜咕噜――”
声音的来源更加清晰了,好像近在边――准确来讲,近在我的腹腔,靠近胃袋的的某一。
我自暴自弃地答。
笑奇低的松泽简直是危险到可怕的不稳定因素,为了避免车祸,我单方面地决定了推车行。
松泽于是重复了一遍:“脱掉比较好哦。”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