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中介那里来,抬看到一片蓝天,你说老天为什么这么不讲理,偏要在别人心不好的时候艳阳照,是不是贱的。
我讨厌他,我讨厌这个和我作对的世界,为什么要让他轻易的驯服我,却不给我任何能够驯服他的东西,这不公平。
我讨厌他上了别人,并且最让我到怨恨的是,那个人不是我。我诅咒他,希望他不幸,希望他分手或者离婚。但当那个女人死了时,我知完了,他不会忘记她了。
原来我讨厌的,是他从来不属于我,这件事。
愤怒和厌恶又一次突如其来,理应是因为我错付了自己的信任,但我知不是。
而驯服我,只需要我见他一。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对他人也对自己的冷漠,我讨厌他太受迎从不缺少和需要我,我讨厌我明明有机会去接近他但没有把握住,我讨厌我每一次的胆小不敢上前
我果然讨厌伏黑甚尔,我恨他,我讨厌这个世界,我恨自己。
伏黑甚尔又开始接活,杀人,也包括卖,他像是又回到从前的那种状态。我偶尔听到他以家里有个孩要养为由要求涨钱或是拒绝一些不乐意搭理的要求。
我讨厌他,怀着从未有过的恶意诅咒他,希望他们分手、离婚,总之变得不幸。我认为那女人一定不知他从前的经历,幻想有个不要命的人去告诉那女人伏黑甚尔从前的好事。
为什么能够驯服浪狗的永远只有温的拥抱、笑容...一切我没有的东西。
忽然有段时间关于他的传闻少了很多,几乎没了他的消息,这从没有过,我一瞬间以为他死了,多方打听才从某个有交的中介那里知他结婚了并且打算金盆洗手。
我讨厌这个说法,被驯服的浪狗。我悄悄去看过那个女人,直觉认知到她和我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但是哪里不同,这个问题就像我第一次见禅院甚尔...现在是伏黑甚尔时那突如其来的厌恶和愤怒一样,让我无法理清绪。
我向中介打听他的尸,中介回我说别想了,他的骨灰都有人要,我说我买,中介问你不是讨厌他么,买他骨灰什么,我说你我,我买了打个鸡去。中介被我极画面的话说得哕了一声,缓气后忽然几分郑重的告诉我,别想了。
了一发,偷偷把他在地上汇成一滩的血里,然后叫了救护车。
我一直在想像他这样的人大概迟早会腐烂在我不知的地方的,所以当他的死讯传来时我很平静,只是有一种迟来多年的悟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期待他被改变,又发现他变了回去,仿佛失去了她叫他生无可恋,连脊骨都断成一节一节。我讨厌他,讨厌他的弱,讨厌他明明是个混球却突然纯得被这段绕得走不去,但我知我只是在嫉妒,如果是我施给他这种痛苦,一定会期待他更加痛不生的样。
大概是我的表让中介误会了什么,他警告我安分,用像是替朋友赶走他讨人厌的前女友的语气。我说你误会了,我讨厌他,很讨厌。他哦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笑了,说那你更要安分,金盆洗手的他更恐怖,被驯服的浪狗护起主来才凶。
我当真了,却又见到他无数次在赌上把钱输得光后在肮脏的巷里被,完以后若无其事的拉上,坐在那个熟悉的空调外机上发呆,神中一种疲惫,像是被人打断了脊骨,很快他又收回了那种神,站起来带着一屁的上便利店买了几盒方便面回去喂他的崽。
可听到这个消息,我却愤怒莫名。
....直到他死,连骨灰也没能从中介那里买来的时候我终于明白。
.....
我不敢再去偷看,但关于伏黑甚尔的消息又一次突然传我的耳朵里。他们的结局比我诅咒的更糟,那女人死了。
....我....在嫉妒吗?
我看见他们幸福相拥的场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