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妩刚刚拍完一套主题摄影,等着换妆的间隙,工作人员给她递了一杯。不过容妩在外面,一向没有接别人的习惯,她随都带自己的杯,放在包里,包是由宁真帮忙拎着,她打算一会儿喊宁真来送。
回应她的,一块粉的薄纱,被摄助递了上来。
一边解绳结,他一边前所未有的脑明晰,去思考这一切――对方的意图,显然不是谋财害命,不然他现在,也不可能醒过来,早就拉去后院,像白菜土豆一样埋了。
宁真挣扎着,扶着墙站了起来,东倒西歪地撞到了一片衣架,他赶紧扶住。又攀着衣架,小心翼翼往外挪动,生怕发什么声响。
楼就是摄影室了,他是在四楼,容妩在三楼,如果他在楼板上发动静,楼也许会听到,他要小心。
这纱用历史课本上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穿二十层在上,也能看到肚上的黑痣。容妩看着,心里就打起了边鼓,不免怀疑:“其他衣服呢?我朋友不是上楼去选衣服
“啊!”
摄影助理上来,要她脱掉衣服,拍一组系列,容妩一手摸着杯手,一边问:“接来是哪一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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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开门后,卧室刺的光线,照得他睛生疼。瞄了那门把手一――此门是过,直通楼梯,楼听得到动静。更别提那门一定是锁了的。
终于挪动到门,推了推门,他这才发现好――因为别墅设计的时候,就把这里作为衣帽间,右手边是浴室,左手边是卧室,然后是超大天花台,直通三楼二楼的阳台。估计当时,工作室也没考虑过衣帽间用来玩囚禁py,没给安个锁,这就是一个推拉门。
漆黑一片,十分钟后,他终于气吁吁地,解开了这个死结。他无力地抬起手,往后脑勺一摸,手心湿漉漉的一片――妈的,怪不得总觉得这么恶心想吐,一定是脑震了。
当他便急了,要是容妩遇到什么危险,而他没有保护好她……不敢往想,他动了动手,两个手腕被束在后,绑到了一起。他闭上,凭觉摸索着那个绳结。
那声音如此熟悉,宁真一瞬间慌了神,汗浃背,也不耐烦再找钥匙,娘炮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搬起那个实木床柜,朝着落地窗用力抡了过去――
这里看来,还是那个更衣间,没有窗,关上门与灯后,才会这样漆黑安静。
二十分钟前,楼。
他能活着,这就是筹码。
容妩……对,容妩,她还在拍照,这里既然没有人,他被人关在了这里,就说明对方的目的不在他,而是容妩!
宁真趴在地上,又转去翻床柜,寻找钥匙。正在这时,他听到楼一个女声的惊呼――
还来不及回,一阵剧痛袭来,他便人事不知。
此时,不得不谢他爹,小时候为了阻止他去林里掏鸟、打猴,有几次把他绑在家里。长期的斗争中,他对这种捆绑颇有心得。这是尼龙绳,指望打碎一个碗,拿瓷片割裂,是不现实的,解开它需要耐心,手指要用力。
为了避免发声音,他跪在木地板上,往天花台爬去。爬到卧室与花台之间的落地窗前,推动了一,,这窗带锁,如今被锁得死死的,不用想,钥匙也被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