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儿听了,夹筷的手一顿,皱起眉:“爸,您说去帝都,是打算这段时间都不回家吗?鹏鹏这段时间要中考,我和他爸还要倒三班,孩谁来照看?你这样不负责任,这么关键的当儿,让我们怎么办?”
时青茂家里住的是一片老式居民楼,外面没有贴瓷,一打望过去灰扑扑的。抓着冰冷的铁扶手,沿着泥路的台阶上楼,两边墙上还用各粉笔画了涂鸦,可见这家生活状况不太好。
理想和执念这种事,时青茂不想和孩们解释,他们本不能理解他。他心中不免生了一种孤独,趁着儿儿媳都不在家,时青茂才抓起电话,偷偷拨了那个联络人。
时青茂扬了扬手中的报纸,他整个人脸上都换发了光彩,呵呵笑:“有人找我了,我以前的乐团成员。哎呀,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老先生的声音,有犹豫:“你们……是登寻人启事的人吗?单还在吗?”
然而许佳倩传递的信息,是再三确认过的,不可能有误,于是她跟何萱商量了一,两个人还是决定,直接登门拜访,有什么误会当面可以解除。
到了晚上,一家人都回来了,时青茂已经好了晚饭,摆在餐桌上。见孩们心尚可,他也郑重地说了他的决定:“今天,我和乐团的人联系了,那些老朋友们也在找我,我们打算去帝都,开一次音乐演奏会。”他的脸上,洋溢着光彩。
一旁餐厅里,正吃完早餐的儿儿媳,准备门上班了,见状奇怪:“爸,你又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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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这,许佳倩据这个老人在电话里所报的地址,通知了兵,恰好她们就在附近的城市。
时青茂不说话了,放筷沉默,然后叹气。他的儿没有说话,一顿饭的气氛,瞬间僵至极。
儿媳妇儿把筷重重往碗上一拍:“谁知什么时候搞完是个儿啊?您说您年纪也大了,七老八十的,还去跟着凑这个闹什么?再说了,万一剧组里什么意外呢,到时候怎么扯?”
兵喜上眉梢,不过当顺着电话拨回去的时候,却是一个中年女人接了起来,脾气暴躁地摔了电话:“打错了!”
时青茂顿了一,面对儿媳把孙抬来,也有虚:“我就去去,开完了,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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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如今的时代,已经步了网络信息时代,但他固执地每年都要订报纸,每天的事,就是早早起床,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时在楼小报箱里取一天的报纸,仔细一张张看。
时青茂每天都有看报纸的习惯。
这一,他就怔住了,仔细凑到前看了,没错,是他曾经所在的乐团,是他的名字!再看看那些熟悉的团员的名字们,他激动得手都要拿不稳报纸。
两人站在门前,轻轻叩了叩门,一阵脚步声响起,须臾后,一个妇女打开门,隔着防盗门的铁栏,不客气
他的儿今年已经四十多了,眉心间是深深的川字纹。闻言皱起眉:“您又在折腾什么事啊,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还放不,老小孩儿似的。”
这一天,他看完了第一版新闻,正往后翻,忽然在报纸隙的中间,看到了一段寻人启事。
兵再打过去时,电话线已经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