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段焉！长得不男不女的！

段焉正要答，三个人横空世挡在他们面前，为首的崔成汶苦着一张脸对沈年珩哀求：“沈四叔！求你了！把书给我成吗！

可现如今段焉已经十岁了，小四叔还在给她拿书，小四叔你还记得大明湖畔要你帮他拿书的十岁沈书沛吗？显然，小四叔已经不记得了。

段焉不知打什么时候开始不哭了，反而特别笑，笑起来人畜无害，花见花开，沈年珩每次对她都没折：“发带呢？我给你梳上。”

他那时还颇不怕死的继续问：“可……可你给段焉拿了啊……”

还记得小四叔当时是那么说的：“你多大？她多大？你一个十岁的还和她一个八岁的比？！”

“走了，回去了。”沈年珩替她束好发，再把她为数不多的几本书放自己的书笈里，牵着她的手走人。

幸好的是，无论是赤鸣山庄还是暮琳书院，大多数人都习惯了段焉的容貌，不会再暗地里说她小妖，反而会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暮琳书院这些颇不矜持的小丫！

每每这个时候，沈年珩都想拿什么东西把段焉的脸给遮起来。请不要看了好吗！段焉是他的！

可是小四叔……你没有发现有些小姑娘其实正在偷瞄你呢？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问段焉师父了呢？大概是八岁的段焉抱着花公鸡哭的稀里哗啦问他，她的发怎么还不变黑的时候……渐渐地沈年珩明白了，段焉的睛和发不会变黑就像他的睛和发不会变蓝变黄是一样一样的。

被无视惯了的沈书沛在后面默默跟着，小四叔对别人要求颇多，对段焉却的没边没界！还记得他十岁的时候也想让小四叔替他拿书，可小四叔却义正言辞：“自己不能拿吗？自己的事自己！”

这时一阵喧哗传来，三三两两的书生从清风阁里走来，没过多时沈年珩也走了来，如今十四岁的沈年珩容貌已经长开了，密的剑眉却上了一双如般温柔的桃花，一儒雅的书生装，长玉立举止谦谦，如今的他比起二哥的傲雪凌霜更像大哥的温如玉，曾经的年少鲁莽似乎已经没有了。

沈年珩像所有的长辈一般问：“今天学了什么？”这次不特殊待遇了，连带沈书沛一起问。

来。

段焉老实从袖里摸发带交到沈年珩手里，沈年珩拉她坐，十分熟练的替她把一乱蓬蓬的卷发束上，沈年珩这四年当爹又当娘，辛辛苦苦把段小祖宗拉扯这么大，但他仍不是她的师父，虽然他已经开始教她武功了。

段焉摸了摸脑袋，笑得没心没肺：“不知啊。”

沈书沛的心默默滴两行泪：四叔，求你这个时候也无视我好吗？

段焉看见他将书本收了起来，站在原地等他过来，沈年珩左右环顾看到他们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段焉面前，径直无视了的侄沈书沛，他打量一番段焉眉皱了起来，原本的谦和温都不见了，教训：“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把发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