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金一拍脑门:“还真是!还是沛小爷聪明!沛小爷,谁委屈你了?怎么在这哭呢?”
沈年珩去练武,段焉例行拿屉里的笔墨本给娘亲写信,但她的笔不是笔而是羽笔,是娘亲教她的,她认字还不多,每次都要想很久才能动笔,实在不会的字便用圈代替,她提起笔刚写完一个娘字,门被敲响了。
,若非被打疼了他是绝对不会哭的,更不会在别人前哭。
段焉歪歪没有说话。
沈书朗见到她,温一笑:“又见面了。”
程柏金伸手,手心里一堆玉米粒:“刚才师父给的,我想种起来,正找地方呢。”
于是,沈书沛便把段焉的事请全盘告诉了程柏金,他越说越悲愤,那架势恨不得把段焉揍得哭爹喊娘了,但这也只是想想,他要是把段焉揍得哭爹喊娘,他四叔会先把他揍得哭爹喊娘的。
沈书朗又是一笑:“你莫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是沈书沛的哥哥沈书朗,在练武场我们见过一面。”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桌边,见到形状独特的羽笔先是一惊,:“这是西域的羽笔?”
段焉将本收了屉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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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沛还着不忘数落别人:“你傻啊!种秋收懂不懂!现在秋天了,你种什么玉米啊!”
不突兀且有节奏,一定不是沈年珩,因为他门从不敲门。
沈书沛一琢磨也是,他跟程柏金关系好,就是狼狈为奸的那种关系,告诉他没准还能给他个主意,整一整段焉那个猖狂的小人。
程柏金上前拍拍他的肩:“别装了,你脸上现在还有泪呢!咱俩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你为啥哭,我不告诉别人,还能替你主意呢!”
叩叩叩。
再看段焉,别看段焉年纪小,心里跟明镜似的,沈年珩无非就是想收她为徒,好过吧师父的瘾,可段焉真没有拜谁为师的想法,更不会拜沈年珩为师,沈年珩在她里只是“明明比她才大四岁还非要自称叔叔的幼稚小孩”。
自打沈年珩唤回了未来小徒弟的心,那心是一个敞亮,每日阳光普照的,除了练武的时候便都懒在段焉这不走,这回他大哥可是说错了,沈年珩对段焉可不是三两天的度,这明显是“挚一生”的节奏啊。
段焉也是一惊,了。
要不说程柏金比他大了两岁呢,没一会儿一个损主意便来了,不用揍段焉便能报了仇的注意,沈书沛一听不错,当即敲定:“行!就这么办!”
“哭?谁哭了!”沈书沛一瞪就是死不承认。
显然,段焉小朋友没认为自己也只是个六岁的幼稚小孩。
他立抹了把脸上的泪,冷着脸:“你在这嘛?”
门不是被砰的一声推开,而是被缓缓推开,可见此人极有涵养,不骄不躁,并非鲁的练武之人。此人屋后方可见他着一白衫,发黑如墨,长玉立,端的是飘然如雪的气韵,熟,见过一面,是沈书沛的大哥沈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