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谈事，顺路经过你这儿，就过来拿酒。”夏开霁说，“我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

陈可南摇了摇，夏开霁也从名片上抬起目光。陈可南问：“味怎么样？”

“好的。”秦淮说，“你尝尝？”

“衣服记得晾。”陈可南临走前说，不等秦淮答应，大门砰地关上了。

“嗯。”秦淮瞄了夏开霁的神，又添上一句，“是好的。”

夏开霁不说话了，秦淮只能跟着沉默。都是些蠢话，他想，不问倒好。他发了一会儿呆，余光里夏开霁似乎往这边偏过，秦淮抬一看，发现他是在打量那个五斗柜。两人四目相对，夏开霁朝他微微一笑，秦淮只好也扯了扯嘴角，赶紧别开睛，望向角落的一盆仙人掌。谁也没有再说话，但秦淮总觉得夏开霁在看他。

了很多？”

秦淮打开盒盖，气顿时扑了满脸，陈可南给他买的生鱼片粥，还有一笼虾饺，一笼沙包。夏开霁跟着陈可南走厨房，秦淮叼住一个包，歪着脑袋朝里望。说话声隐约传来，但一个字也听不清，他不由狠狠咬了一包，金黄的馅汁淌了满嘴，得他直凉气。

没一会儿，陈可南就走来，秦淮赶紧坐正，佯装专心咀嚼。两人怀里各抱两瓶包装完好的红酒，陈可南说要给夏开霁什么人的电话，了卧室。再来时，手里拿着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忽然看了桌边的秦淮一。

“难得你有不忙的时候。”陈可南随手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随手一指边的秦淮，“你先前见过的，还记不记得？”

“你吃你的。”陈可南转向夏开霁，“我送你楼。”

秦淮，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担心自己想说的那些在夏开霁看来都是幼稚的蠢话，会被暗中耻笑，于是将嘴唇抿得紧紧的。夏开霁面带笑意地注视他，随意地问：“你跟他认识没多久？”

秦淮接过去，还没说话，陈可南已经看见了窗边的夏开霁，意外地问：“你怎么来了？”

陈可南摸手机，“开成静音了，没听到。”他换了鞋，把伞晾到阳台上，边脱外套边问：“来了多久？”

“我跟他有两三年没见了。”夏开霁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我工作在外地。”

“就一会儿。”夏开霁笑着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秦淮问：“怎么了？”

“一学期。”

夏开霁微笑称是。陈可南在挡在自己跟前的秦淮背上轻轻一拍，“趁吃。”又对夏开霁说，“酒在厨房，你先看看。梁思思差去了，要月底回来，你有什么问题就给她打电话。”

夏开霁笑意更深了些，他微微向后，靠在墙边。“他人不错。”

“妈的。”秦淮瞪着大

钥匙转动的声音终结了沉默，秦淮几乎从沙发上起来，冲到门边。大门正好被人推开，陈可南一见他就递过手里的塑料袋，“拿去，你的粮。”

夏开霁一没推辞，陈可南去阳台替他拿伞，秦淮手里两只筷一用力，鱼肉顿时被夹成碎块，跌回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