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有问题。”秦淮说，“好歹混个中毕业啊。”

陈可南。两人就这么沉默来，秦淮奇异地发觉自己居然心平气和地跟陈可南聊起了天。

包。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一个短发女生背着书包慢慢走上来，像是瞥见他们俩，飞快地低，齐整的刘海帘似的垂来，风也似经过他俩，拐了隔二班。

“你们俩都找揍是不是？”

“对。晚自习之前我去办公室，碰到一班老王跟袁苑杰爸妈，老王亲跟我说的。”

“秦淮！”

“你找捶是吧？”

第二个礼拜一开始，几乎就没人把心放在学习上了。女生们火朝天地讨论什么的影和红才能跟走方阵穿的衣服更，秦淮的新座位夹在中间，不得不帮忙四方递纸条。

王肖易从后门朝他招了招手。彭海也在，着棒棒糖，说要去后街逛逛。一只上一节晚自习，这时正好赶上放学，他们费劲地挤开人群，朝学校背后的后街走去。彭海忽然说：“你们知不，袁苑杰退学了。”

“丨啊他，真混社会去了？”王肖易说。

“哦。”陈可南转过来，“你认识？”

秦淮意识扭，罗雨洁蘑菇一样的短发从他斜前方一闪而过，拐一条黑魆魆的巷。

“有人在那儿。”秦淮说。

“不是听说他认识了个什么大哥吗，跟黑丨社会有关系。”

“那我一说你跟着看什么！”

“退学了？”

“她不是转学生，一直都是二班的。叫罗雨洁。”

“你神经病。”秦淮作势要揍王肖易，“鬼才是我女朋友。”

“日了，是三的邓梦月。”彭海放轻声音，“好像在你女朋友收保护费。”

“不够大，秦淮看不上。”彭海嘿嘿怪笑。

光线闪动，罗雨洁的影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五个女生在她面前围成一个半圆，其中两个手里举着迷你手电筒，不停地晃来晃去。邓梦月穿着黑丝袜和短裙，像晾衣杆儿似的站在中间。秦淮好一阵没见她，几乎没认来。

“走啊，”王肖易说，“看看秦淮女朋友什么去。”

第9章

话音刚落，远有雪亮的光线晃动了一。王肖易问：“那是什么？”

“二班来了转学生？”陈可南问。

“什么？”

彭海走在最前，突然停，秦淮边走边剥土豆，冷不丁撞到他背上，腾腾的土豆在校服上落一个深的印。

“没分科前我跟她一个班。”

“刚才那个。”

“听说邓梦月这学期在外面集训，谈的男朋友是十一中的校霸。”王肖易说，“秦淮你还看什么啊，

“是不是红发，又又瘦那个？我好像在学校门见过一回。”王肖易比划着飞机的发型，突然拿胳膊肘一秦淮，“那不是你小女朋友吗？”

秦淮扑上去，王肖易怪叫一声，撒直奔小巷。一拐去，黑暗直泼来，王肖易放慢脚步，一被秦淮从背后搂住脖，勒得他连连讨饶。“真他丨妈黑，”彭海说，“啥也没有，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