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肖易斜他一，没好气地说：“被宗……”他往办公室另一的位置看了一，王华正在批作业，“被宗主任逮到逃课了呗，跟袁苑杰一起。他们一班那实习班主任骂了他，他急了，差没打起来。”

过了几分钟，胡晓抱着书站起来，说：“待会儿打了铃你就回去上课，午放学前把作业补完，一起拿给我。”

等她一走，秦淮立刻直起，捶了捶酸痛的后腰。王肖易破天荒没凑过来，还呆鹅似的杵在老的座位前。秦淮走过去，鼓足腮帮往他后颈了冷风，笑嘻嘻地问：“又什么了你？被骂得这么惨。”

“那又怎么了？”秦淮反问。

秦淮没回答。陈可南随手把成绩单对折，“语文这科，你有什么想跟我谈的？”

过来，然后终于不笑了，重新坐回讲台的椅上。

王肖易哼哼唧唧了一阵，没说什么。秦淮捧着本，嘀咕：“你那儿不有排名表吗，还问。”

“你给我来！”

“你看什么，抄完了？”胡晓问。

秦淮乖乖低。

王肖易一翻嘴唇，耸了耸肩。有人敲门，两人一转，就看见陈可南走来，笑着说：“王哥，上午最后一节有课吗？宗主任说中午去吃饭，他请客。”

秦淮正趴在胡晓的办公桌上抄政治书，忽然听见闹哄哄的外面响起老的声音。

“打老师？”秦淮有吃惊。

“我也懒得和你说那么多。来来来，我手机借你，现在就跟你妈打电话。”

王肖易烦躁地了，“这事儿跟我又没关系――”忽然拿胳膊肘一他，“你们班那陈可南才丨，直接跟袁苑杰杠上了，上去就揪住他领。妈的，吓我一，你不知那样多凶。要不是宗猩猩拉开，我觉得袁苑杰可能真要被揍。”

王华笑着说没有。陈可南拉开他斜对面那张办公桌的椅，注意到秦淮俩人的视线，随问：“你们俩月考考得怎么样？”

“语文七十四分……没写作文？”

“你别跟我这样那样，第几回了你自己数数？等我回来就跟你妈说。”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老师，我知错了……”王肖易的声音虚弱得像病膏肓，“我真知错了。千万别跟我爸妈说。”

“好吧。”陈可南平静地说，

这些小孩儿真是莫名其妙。他想。

“不想读了是吧？那你现在就跟你妈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去！”老两手叉腰，来回乱转，“反正学校老师都不了你，你就跟你妈说你想去混社会，免得她还起早贪黑地接送你！”

第4章

“老师，有家长找你。”门传来一个声音。

陈可南从桌上一大张纸，从上到浏览了一会儿，慢慢地说：“秦淮，四十名，班上总共五十一个人。”

“陈可南？看不来啊。”秦淮叼着笔帽，“他不怕被告到教育局丢饭碗？”

老夹着木质三角板的教，黑旋风似的卷来，王肖易跟在后面，仿佛是一张不由己的废报纸。秦淮刚和他对了个神，老“啪”地把三角板摔在桌上，惊得纸笔杯书齐刷刷打了个激灵。

“没有。”秦淮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