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叫了一声。
“你钱掉了。”他示意脚那张孤零零的纸币。
“还要怎么样?”倔驴问,咙里像要蹦火星。
小倔驴好像受了莫大的侮辱,又恨恨地剜了他一,一步一步地蹭回垃圾桶旁边――那模样稽得要命,简直像科幻电影里转弯都费劲的三角龙,只差跺脚把走廊踩得轰隆响――抓起雪白的纸团,恶狠狠抛了垃圾桶里。好像那是个什么会让人类遭遇灭之灾的恶毒玩意儿,而他正好是那个力挽狂澜的孤胆英雄。
“我来听课。”他说,“叫老师。”
他举起纸封面的备课本,只差没有直接盖到小孩儿脸上。小孩儿连忙往后一缩,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二语文组陈可南”几个字。
作者有话说:
穿过空的走廊,他轻轻敲了敲后门。学生正在读课文,声音盖过了敲门声,只有后门边上的几个转过来。他一就看到坐在门的倔驴,还在屉里翻书,猛地抬起,表像活见了鬼。
“好。哪个教室?”
有生之年我也能给自己贴小甜饼和甜标签了,哭了。这篇只算脑速写,打磨上可能比较糙,可以随便吐槽~
他抬了抬巴。手可不想从袋里钻来,今天实在太冷。手套还在四楼的教师办公室里,来走得太急。
两个人顿住脚步,回看过来。
两个人落荒而逃。他几乎笑声。
有人打了个嚏,带上门来,那倔驴把纸团往角落的垃圾桶一投,打在桶沿上,弹到了墙角。
“我叫你捡起来。”他说。
要在这个世界上找到比青期的小男孩更招人烦的生,实在是件不大容易的事。
史诗里的英雄完成了使命,要跑,又被他无地叫住了。
他示意开门,倔驴一动不动,另外几个学生伸长脖,好奇地打量他。有一个女学生转过去,敲了敲倔驴的课桌,大概是叫他开门。
“爸妈挣钱没空,小孩儿缺就变坏。”上课铃刮剌剌刺得耳朵疼,他夹上课本,从顾蓉的办公桌上找了只笔,“老生常谈。”
阎榆问他去了哪儿,他一边接,一边把教导主任勇闯男厕所抓三个学生烟的事说了一遍。阎榆也才来不久,两人关系还算不错,痛快地笑了一通。
那小终于站起来,一把拉开后门,人却堵在门,不耐烦地问:“上课呢。你谁?”
“二三班。我先过去,你等会儿来就行。”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杵着,四只睛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那两个二的就是难,”阎榆摘套袖,给他比划着,“那个长得,脸红红的,叫袁苑杰,本来该三的,留了一级。那个学生简直……”她猛摇了一阵。“那个秦淮就在顾老师的三班,你待会儿去看了就知。其实那小孩儿成绩底也不算差,就是不肯学。我听说他家好像有钱的,爸妈都是公司老总。”
回到办公室,顾蓉正要去,叫住他说:“小陈,你回来得正好。我上有课,你没事儿的话就来听听。”
“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