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兴奋起来了,“随便你想什么都行——把你刚刚在心里想的东西,都对我来吧!”
“我不到,”我平静的说,“你这家伙太没心没肺了,我想不到该如何让你恨我。”
就算我当着他的面和他的两个弟弟一起睡,他估计也不会恨我,说不定还会加来。
其实我不太喜浪费时间,可是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让人不由己,舍本逐末,甚至尽了对自己不利的事。就像我明知他未来会伤害我,却还是不能立就而去。
没关系,我心想,抓着荼毘的肩膀把他往浴缸里拖——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喜他,只是我太无聊了,又习惯了被袴田维照顾,习惯了睡觉的时候边有一个乎乎的人,就算一天晚上换好几个,只要有就好了,不必是谁。
但是治崎廻不行。
我看着荼毘的眸心想,在他凑近过来吻我的时候,安静的闭上了睛,我想起昨天车里那一幕,我以为我真的会死在治崎廻手上——我喜治崎廻吗?大概是喜的,那么比起荼毘又如何?大概是更喜荼毘一。那荼毘和袴田维相比呢?大概又是更喜后者一。
荼毘压来的时候,我放任了,被摁里却又被他捞了来,甚至被侵占的时候,我也始终在走神,只到有火的满满的了,带着略凉的凸起挤压着甬,微麻的电,的,是熟悉的颤栗。
“你又跟其他人了吧?”
荼毘咬住了我的耳朵,仿佛只是一问,并不是真的生气,“喂,告诉我实话,快。”
“嗯。”我说,心里却想,如果他就是这样玩世不恭的人,那么我也要酷一些,毕竟他都提醒我那么多次了,我选了接受……那么未来会不兴,那也是自找的,谁叫现在我兴呢。
荼毘的动作猛然就变快了,我抱着他,甚至能听他呼陡然加速了一倍,他生气了,但是我很愉悦,甚至开心到紧紧的抱住了他,贴住他心脏不断动的那个位置,把垫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我你。”
他可能会觉得我在报复他,又或者其他。
但是我不介意他怎么想,我只是想简单的说这三个字。
如果只有几个月或者更短,其实也没关系,我心想,如果就是激素,那我的代谢速度肯定比他更快,我会更快的上其他人,那么我就等于没有损失,完全不用在意他的离开。
温,一波波的渗,轻轻的漾,拍打,有一种奇妙的觉。
荼毘停了来,他起,低,用手掰正我的脸,我们靠在浴室垫墙上赤相对,互相凝视,然后他的脸慢慢靠近过来,直到嘴唇碰上彼此,那觉又又湿,而且,很甜。
“我也你。”他压低了声音说,湖绿睛在阴影中幽幽发光,比说任何话时都正式。
“暂时?”我问他。
荼毘却没有回答,他其实想反驳,因为他不甘心,起码在这一刻,他觉他永远都可以。
然而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