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额的肉和左手。”没费多少劲便回忆起来，我意识到他的暗示，条件反地抬看向他的睛：“他在搜集我受伤的位？”

我看着他的睛，睫几乎能碰到他微颤的睫。这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让他的神状态逐渐好转，枯瘦的也因为持锻炼而慢慢恢复壮。我还清楚地记得几个月前他冲着我发火时绪失控的模样，现在却突然意识到，哪怕是再提起四年前的事，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无法自控。

担心电话铃声吵醒秦穗，我赶紧挪到沙发尽拿起听筒夹到颈窝里，又捎来遥控把电视音量调小：“您好？”

秦穗趴在我，还在快乐地吐着泡泡，小手有一没一地扯我的衣襟。

他正在走那段记忆。而我还停留在原地。

所幸秦森每晚还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虽然简短，但也能让人稍微放心。

片刻之后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张张嘴说了句毫无意义的话：“不可能是那个人。”

而秦森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它拽她湿漉漉的嘴巴，用她襟前的围兜去她手上的，“第五名死者现在你被我打伤额后不久，而第六名死者则在你伤左手小指之后现。还记得凶手从她们上夺走的‘纪念品’是什么吗？”

过去了这么久，再从他中听见那件事，我一时有些恍惚。

“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他似乎正外的风，猎猎作响的风声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等一简岚会过来接你，不要把

小圆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到了第五天，警方不住媒施压，才最终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向媒公布了案。直播开始的时间时晚上八，我特地打开了电视，抱着已经梦乡的秦穗坐到客厅沙发上，想看看能不能在镜里见到秦森。

由于知人走漏风声，媒的目光转向了这起尚未公布的连环杀人案。三天以来警方拒绝正面回应，更让坊间恐怖的传言越来越离谱。网络和电视新闻里的消息铺天盖地，不过两天就把王丽清案二审的消息压了条。我偶尔看到新闻中如的记者堵在公安局门前的画面，大约想象得到这会加重警方侦查的压力。

“嗯，什么事？”觉到怀里的秦穗扭动了一，我怕她快要醒来，只好像往常一样抱着她轻轻摇晃。

“魏琳。”电话那王复琛的嗓音哑，“是我，王复琛。”

“我知。”轻稳地捧住我的脸，秦森低用前额贴上我的额，温的鼻息扫过我的鼻尖，“别紧张，魏琳。我会找到凶手。在那之前你和小穗一起，不要门。”

稍稍合了合，我避开他的视线，伸手覆住他的手背，颔首嘱咐：“注意安全。”

“目前为止我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但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别的问题。”秦森着小围兜的一角给秦穗掉了她刚吐来的泡泡，轻描淡写地肯定了我的猜测，“前四个死者上被带走的东西……就好像他能看到你所有隐秘的地方。”他抬对上我的视线，漆黑的眸里光斑隐约动，“他知四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