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病以前他也常常替我分担家务活。通常我们在不需要理这些琐碎的工作时都会独自放松片刻,只有在我怀孕期间才会一面家务一面漫无边际地闲聊。我很少会这样安静地看着他。这能让我得到短时间的安宁。
简岚和陶叶娜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刚好顺路,简岚打算开车送陶叶娜回家。
40、第40章
稍微一愣,陶叶娜清清嗓一笑,不让自己太过尴尬:“在对称方面我有迫症。”
顿了顿,再一本正经补充,“或者伟大的妥协。”
“如果这能让你心愉快――我没有意见。”
知这也是指探视何友梅的时间,我会意,回她一笑。
“没错,这是女孕期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伸手拉开工作台底的消毒碗柜,他弯腰把碗筷有序地搁去,而后才直起看向我,随意拉了拉前皱皱巴巴的围裙,微抬颚,眉梢一挑:“你想通过我来观察这种激素的作用?”
居临地同我对视,秦森嘴角微微撇,似乎在克制自己对我这种恶趣味作评价。屏息数秒之后,他总算咽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摊手以示无所谓,表现得坦然而大方:
“嗯。”我依旧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侧脸,挪动一手中的杂志,反扣在前,“我记得你说过孕妇的里会分一种激素让男对她们失去趣。”
?”
我不置可否,仅仅是窝在轮椅里冲他微笑,“这比听你读童话故事要有意思多了。”
陶叶娜闻声抬看了看,稍不解:“是我包的。”
上的伤让我暂时离不开轮椅,行动不便,只能在送走她们以后等秦森清洗完碗筷再替我澡。自从彻底清醒就开始对电视新闻兴致缺缺,我拿上一本杂志坐在轮椅里,待在一旁看着秦森在洗碗池边清洗碗筷。他又系上了我那条淡紫的围裙,捋袖机械而面无表地重复着刷碗的动作,难得没有紧绷,只是瞧上去已经对这些繁琐的家务有儿麻木。
秦森略微抬首,转将视线挪向我的脸。我冲他坦然微笑,他因而只是面无表地瞧了一会儿我的睛,而后收回目光,继续手中的活。等包完那只饺,他才看向我的小腹,微微前倾凑近,神庄重地告诉我肚里的小家伙:“记住,我们通常把这种沉默叫谦虚。”
秦森推着我到门跟她们别。碍于还有外人在场,简岚没有直接提起心理咨询的事,只回瞧我一,表意糊地提醒我:“那我约好时间之后再告诉你。”
低着没去看她们,我学着秦森那副假装听不见的从容架势,专心手里的韭菜盒。
“最近你似乎很喜观察我。”将最后一个盘上的渍净,秦森终于慢条斯理地盯着它开了,就好像不是在对我说话,而是在同盘交谈。
当然,他可能会因此到不自在。
“你包的?”不像我们各自心怀鬼胎,简岚有些惊讶,转而又笑起来,不知地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秦森会包这种……‘对称’特别明显的韭菜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