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他低睑:“最重要的是,不论她经历了什么,在她需要的时候,我都不能陪在她边。”
“每年的这天我都会买一支冰棍,坐到街边等她。冰棍慢慢化,最后我满手都是糖浆。我从没等到过她。”秦森半垂着紧盯杯中的红酒,长的睫遮去了中的绪,“‘最悲伤的事莫过于在痛苦中回忆往昔的快乐’,这是但丁的原话。很常见的心理效应,可我已经无法自。”他晃了晃酒杯,“我常常到讽刺。我的研究成果可以帮助很多人,我协助警方侦破的案也救过很多人。但我救不了我最珍视的家人,也救不了自己。”
我前倾搂住他。他更紧地将我圈怀里。
“你在帮助别人。”我尝试着开,“这一大概能让你相信,或许也有人帮助了你的妹妹。你放弃不了任何一线希望,所以你持。”
我知那个时候我从不对秦森撒谎。
“谁知。”秦森只呡一酒,对此不置可否。
略微将视线转向我,秦森于习惯提醒,“hermanhesse的名言。”
从来没
那时我们十指紧扣,我侧过脸看到电影中的安迪穿过五百码的,爬了那满是污垢的地狱。影片中的夜晚风雨交加,雷声。安迪展开双臂拥抱暴雨,在怒吼的风中拥抱他久违的自由。
单是听他的声音,就好像已经能够尝到它甜涩的味。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晚都会梦到她。梦到她牵着我的手唱幼稚的儿歌,拽着我的胳膊不停问些愚蠢的问题。梦到她四岁还恶梦床,也梦到她陪我度过每一个节日,梦到她对我笑。”他缓慢地摇晃脚杯,视线像是被黏在了画面不断切换的幕布那儿,思绪却早已飘远,唯独语气自始至终平淡得好似在讲述一个与他全然无关的故事,“我总在猜测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有上千种可能。最好的况是她被卖到富裕的家庭,得到一对负责任的父母,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最坏的况是她早被那些带走她的混猥/亵、/奸、折磨致死,尸被抛在河里,或者被埋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山沟里。还有可能,她被卖到一个不是那么完的家庭,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一天天长大,结婚、生,拥有自己的家庭。又或者童年的经历给她造成了阴影,她由被害者变成施害者,最终成为一个罪犯,锒铛狱。我想得最多的可能都是最糟糕的。”
“嗯。”我挨近他,挪动拇指摩挲他的指侧,“秦森,我会尽我所能陪在你边。”然后我抬对上他的视线,透过他中映的影看他底,“但如果哪天你再也找不到我,我希望你会记得这句话。我你,我希望你快乐。要是‘希望’这种东西会让你痛苦,我宁可你放手。”
“someinggo.”念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我已经记不起它的,“我在某本书里看到的。”
我没有骗他。
将五指扣他指间,我想要借此给他藉,尽他依旧无动于衷。
他的手微微动了动,而后终于反过来扣住我的手。
我他,我希望他能放手,还自己一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