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有很多线人,你知dao我不可能把他们一一介绍给你认识。”
“嗯。”我敷衍了一声,侧过脸仔细打量那盏侧照灯。
秦森沉默了一阵。
他不再像往常一样微弓着背,也不如从前那般腰杆笔直,只能尽可能紧靠着椅背,双tui微微伸前撑住shenti。
“我仔细想过了。”良久,他才再次chu声,“关于再要一个孩zi的事。”
我抬yan看他。他同样在看我,脸上神qing平静。从我遇见他以来,就鲜少见他在看我时louchu这种平静的表qing。通常他看着我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在一个细微的表qing或是yan神变化里liulouchu他的qinggan。
“你知dao我的病这三年为什么没有好转。”语速适中地开kou,他双唇翕张,被nong1长的yan睫遮去小半的yan睛里映着我的shen影,颜se深沉的yan底藏住了所有的qing绪,“一方面是在药wu治疗的同时没有pei合心理治疗,另一方面是我从不an医生建议的剂量服药。”他说,“我很清楚那些药会对我的健康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既然光靠药wu不可能痊愈,我就不该再让自己的shenti状况再每况愈xia,给你更多负担。”
我疲惫地与他对视,“所以你把药倒掉。”
“不是每次都倒掉。偶尔也会吃,但是吃得很少。在我觉得我需要清醒的时候,我会试着加大药量。”他解释得面不改se,语调也没有半dian变化,“事实证明药wu还是治疗还是有一定的作用。至少能让我在短期nei保持清醒。”
总算让我知dao了他这段时间以来常常能保持清醒的原因。以前我对他偷偷倒掉药的事多少有所察觉,却想不到他还会自己控制药量。
“这和孩zi有什么关系?”我问他。
外chu一趟令我倍gan疲倦,现在我只期望他尽快说到重dian,这样我才能好好睡一觉。
“如果再要一个孩zi,”大约是发觉我有些不耐烦,他终于切ru了主题,“那么孩zi会需要有一个……相对正常的家庭环境。”在修饰词上稍作停顿,他低xia视线,抬手掩住唇鼻安静了几秒,才放xia手抬tou迎上我的目光,接着dao,“也就是说,我必须真正地正常用药。而这也会对我的shenti造成影响。我可能会发胖,时常犯恶心,嗜睡,低血压,gao血糖,像个婴儿一样把koushuiliu得满衣服都是,更严重的还可能引起粒细胞缺乏症或者别的什么mao病。到时候我的神智在大多数qing况xia会保持清醒,但你不仅需要照顾孩zi,还得照顾我这个病人。”
我禁不住要笑:“这就是你找到的借kou?”
“不。”chu乎我的意料,他稍稍皱眉否认,镇定地注视着我的yan睛,“我知dao你有信心同时照顾好一大一小。所以我觉得再要个孩zi也不是问题。”
我的表qing大概很困惑。
默不作声地观察完我的表qing,秦森不紧不慢地补充:
“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
“就算你能照顾我和孩zi,也不代表你会过得轻松。”他瞥了yan我的左手,不过两秒,视线又落回我脸上,“因此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再伤害你自己。那只会让我们一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