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禁不住嘴角上翘。他总能够严肃地解释一件事,同时把我逗笑。可我也并不是每次都把他的解释当真。有时候我会发现他有些孩气,但我从来没有指来。一是因为他就算无理取闹也能让自己显得十分有理,二是因为我他,也乐于认识到他有着普通的一面。
眨眨,我几乎是意识地问他:“那为什么您没有问我?”
当时他正拿着相机给站在枝的绣眉鸟拍照,听到我的话也没有回,只在专注地定焦的同时随应了一声,“余律师现得这么勤快,要到推断不来也很有难度。”
“一方面我可以据某些信息推断来,”他拿着相机来
秦森每回来都会拍很多照片,这让我想起从前我也很摄影,因为边的人事,总有引我的时刻,叫我忍不住要把它们定格来――似乎是种享受生活的心态,但自从患上了抑郁症,我就再也找不回这种心态。
开庭的前一天,我如常随秦森去森林公园骑车,午后坐在树荫的小石凳上休息时,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秦先生,”我叫他,“您知我在准备打官司吧。”
这种大意毁了他的一生。
那个夏天他频繁带我门,通常不是去郊外山清秀的地方玩、游泳、钓鱼,就是到森林公园骑车或者爬山。最开始我不大乐意去,但秦森是生理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只要他说这些活动有利于我抑郁症的康复,我就会迫自己跟着他去。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持各类有氧运动两个月,我的心比从前要好了不少,厌和失眠浅眠的症状也有了明显的改善,枯瘦来的渐渐长胖,不再整日面姜黄。
也毁了我。
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想过将来的事,总是过一天算一天,心里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期待。但现在,我竟然在期待明年天的到来。
望着这只绣眉鸟神,我发现它脚的细枝属于一株刺桐树。早已过了刺桐花开的季节,我却还能记起那些鲜红花朵绽满枝的景致,不由自主地想到今年错过了那样的景,明年一定要过来看看。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这个想法时,我愣了愣。
特别到我甚至忘了,他也会有疏忽和游移不定的时候。
“当然好奇。”这时候秦森已经拍完了那只小家伙,低一面翻看拍来的照片,一面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儿理直气壮的意味,“如果对好事的喜和向往也能被称之为肤浅,那这世上就只剩凡夫俗了。这种对‘肤浅’的定义从一开始就非常愚蠢。”
“我以为您会好奇。”我说。
但不论如何,对于我来说,他都是最特别的。
22、第二十二章
我第一次主动和秦森交谈,是在我们住到同一个屋檐之后,一起度过的一个夏末。
接着我抬起去看那只绣眉鸟。森林公园中的这些小动生活得有恃无恐,从来不害怕游客。这只小家伙立在树枝上歪着脑袋打量秦森手中那台单反相机,过了会儿觉得无趣便又扭过脖细细地啄翅膀边的羽,模样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