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大门时，我看到了曾启瑞先生。他伫立在大门前，正同另一个警察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眉紧拧，表凝重。等注意到我们，他伸手示意那个警察暂时噤声，转过远远冲我们问：“怎么样？”

从同他对视的那一刻起,我就在仔细回想他的名字,过了将近五秒才隐约记起来。王复琛是他的名字。他是个律师。律师这个行业目前在国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这或许也是我因为他的富有而到惊讶的原因。

“我相信曾队长的直觉，也相信俞玉的保证。”秦森没有停脚步，抓紧我的手一路健步如飞地朝公安局正门的方向走去，“不过真相如何还需要看证据。”停顿片刻，他侧脸肌肉线条紧绷，面上绪极少，“另外，俞玉的话提醒了我一件事。”

这里距离我们的住有二十分钟的车程，考虑到秦森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拒绝乘坐公共交通工，一开始我以为他要打车回去。直到看清路对面停着的那台黑宾利，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而我则是刚刚从医院来，已经被那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折磨得疲惫不堪，摇摇敷衍地回应：“你要说成是简先生自己不慎坠楼也无所谓。”我着太阳告诉他，“怎样都好，关键是让法

明显地一愣，曾启瑞先生松开了手。

我看到了一张我永远忘不掉的脸。

但他没有接着说去。

21、第二十一章

“你不准备留来……”可怜的曾启瑞先生还有些错愕，见秦森依然脚步不停，才转而无奈起来，“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伸的手及时住我的肩膀，“等等，我叫小伍送你们――”

秦森不得不顿住脚步，回过将视线投向他，微蹙着眉，神竟忽然变得阴鸷而可怖，只有语调平静如初：“不用了，谢您的好意。”

而秦森则拽着我径自离开。

恰好这时坐在车中驾驶座上的人摇了车窗。

师朋友难不在这里？

不过不能否认他颇才能。三年前秦森被告杀害简叔的那场官司，就是王复琛逆转了局势,才让秦森没有被判刑。同时早在我认识秦森之前,他就是秦森的好友之一。至于我为什么对他印象深刻到难以忘怀，或许是因为在打官司前，我曾经和他有过一段交谈。

他坐在车里，还是和从前一样西装革履，剑眉星目的模样看上去极为正直。单从脸型来看，他比以前要瘦一些，肤偏黄,并不像我印象中的那样气红、神抖擞。但再看看他开的宾利,不难判断和以前比起来，他已经变得更加富有。他嘴角上翘，勾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视线在秦森那里停顿了至少三秒，才挪到我脸上。

“不是什么违法的勾当。”在他面前稍作驻足，秦森交代得简单而糊，却在一秒就理直气壮地对曾启瑞先生别：“现在我们该走了，告辞。”语毕，直接拉上我再次迈开脚步经过这位老先生边。

“当时天台上只有你们三个。”那时他正在自言自语似地梳理案，“说实话，我不相信秦森会把简先生推去，就算他那个时候正在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