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然想要扶他起来,谭曜摇摇,坐在地上直气,车底都钻了,也不需要顾及什麽形象了,“先让我歇会儿。”
谭容弦将车开到医院,卸两人,连多停留一秒都不愿意,掉走了。
“谭曜!
谭曜摇,“是玻璃,比弹还狠呢,把我肚割开老大一个……”
启然面猛地涨红,这脸丢的。又是谭曜那混搞的鬼!没勇气看谭容弦的,他转走两步,掏手机,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镜,“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谭曜的差撞上车窗,好在启然用手臂拦了一。他这会儿是又晕又累又疼又冷,没力气理会面不面的问题了,将脑袋往启然怀里一扎,安息了。
谭容弦基本已将後座两人当空气了,油门一踩,方向盘一打,原地旋转,来了个漂亮的漂移。
启然在谭曜腰腹摸到了满手的血,脸登时一变,“中枪了?”
“坐我的车去。”谭容弦起拿了外套,快步与启然了办公室。
主人主人,你老婆来电话啦,快接啊──
谭容弦一茶差来。
“你闭嘴!”启然怒得都红了,迅速将他抱起,快步朝後方的车辆走去。谭容弦已先他一步过去,拉开後座车门,然後绕到驾驶座。
唔,安静地休息了。
启然费了劲,将与他量重差不多的男人後座,用力关上门车,“想早死你就多说话!”
“这样也行?”谭容弦若有所思地望着车底。
谭曜拢了外衣,往他上靠去,轻轻吐一字来。启然没听清,正要问,谭容弦微一皱眉,“他说冷。”
声音是从车底传来的,启然没时间吐槽这不靠谱的侣铃声,直接趴到地上去看车的状况。
然而等谭容弦踩足了油门,连闯红灯飙车赶到事的地方,却只看到被扔在路旁、车前盖都凹陷得不成样的黑车辆和满地玻璃碎片。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麽,却见他很快变了脸,“你在那别动,我上赶过去!”
启然见他气个不停,汗也落个不停,眉一皱,扒开他衣服检查,“伤到哪里了?”
“枢启然,你竟敢当着我弟的面抱我,还是这样丢脸的公主抱,你,你想死吗?”
“那帮家夥定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一招,所以……”
“了意外,他受伤了,我先……”
谭容弦皱眉,“什麽事了?”
谭曜趴在地上,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拿着枪,敲敲泥地面,“媳妇儿赶紧的,拉我去。”
四肢健全,看起来状态也不错,启然暗暗松了气,小心将他从车底来。
看见驾驶座里的血迹,启然脸一白,飞快掏手机拨通谭曜的电话。
“好狠心啊,没看我了这麽多血吗?就这样走了,媳妇儿我跟你说,哪天我若真了什麽意外,我的遗产不给他,都留给你。”武力值呈负值数的谭大哥此时里只有老婆,没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