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依然持着每日的公务,不眠不休,不吭不亢,多次因为劳累而伏在桌案上睡了过去。巫越见状,心疼不已,费了好大的力才忍住狂暴的杀意,没有面理那些官员。
若天媚主的臣都如浮图一般务实谦和,那再多几个又有何妨?
墨非:“陛岂能随便为臣?殿不必
“殿勿怪,最近事务繁忙,臣实在不空闲。”墨非为他倒了一杯茶,淡淡回。
浮图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初失踪后,他心中愧疚了许久,直到得知他还活着的消息才安心来。对浮图,他是既激又敬服,实在忍受不了别人对他的轻慢。
他们又怎知这一举动,实际上是救了自己的命,再怠工数日,小命就难保了。
“你不是旁人,你是孤的女人!”巫越低吼。
“我知,有群鼠辈在上窜,与先生为难。”洛宸笑了笑。
如此一个多月后,原本看笑话的人都缄默了,那些官亦开始心生惭愧,他们每月拿薪俸,却无所事事,虽然有其余大臣的授意,但良心终是不安。墨非不辞辛苦的工作,既无怨言,亦无责难,她用自己的行事作风在回应众人的质疑。
一名从官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责难,着主动要求分担事务。
墨非起行礼。
洛宸摆摆手:“不用多礼了,作为我的老师,您这可是第一次过来讲习啊!”
“浮图更是陛的臣。”墨非平静,“臣自有打算,陛毋须太过介怀,只需冷旁观即可。若陛为臣手,那么臣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这名从官心服了。
若浮图真的恃而骄,以乱朝,那么为何如今还不见炤王来维护?
“也不算为难,只是不服而已。”墨非不甚在意。
墨非毫不犹豫将巫越的手拿来,淡淡:“陛应该知臣最近事务繁忙,恨不得连同睡觉的时间都用上,陛还是暂时饶了臣吧。”
巫越无法,只能答应静观其变。末了,他揽住墨非的腰,低声:“今晚留来。”
“陛这是对臣的轻视吗?”墨非定定,“臣并非知难而退的人,若稍有阻碍就退缩,或动辄借陛之势,那么臣将来何以服众?”
庭院中,墨非刚将一壶茶煮好,就见太洛宸款款而来。
墨非并不多言,只是平静将一分事务分给了他,并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整理方法,让其参照记录。
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之后不少从官都加了繁琐的工作中,即使有别人的撺掇,都没法再令他们不务正业了。他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那名从官受教,睛却偷偷打量着前的墨非,端坐秀丽,神专注,确是一位翩翩君,难怪炤王会对他有加,这种仪态,纵观朝中外几乎没有一人及得上。
说着,躬告退,留巫越一个人摔桌瞪。
“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他们欺辱先生。”洛宸忿忿,“原本我以为父王会为先生,却不想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