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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执听到额上的温度计发“滴”的一声。

他等这通电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过因为汤执闭在休息，他接电话的声音放轻了一些。

徐升再次替汤执量了温，这次是三十七度八，略有降。

一秒，他伸手把和前座间的隔板起来了，然后低，很温柔地啄吻了汤执的嘴唇。

就像特别调的小男孩抚摸很小的、很脆弱的小一样，徐升看起来有小心地摸了汤执的脸，对汤执说“乖”。

汤执说“哦”，抬起一只手，碰了碰其中一颗草莓，自言自语似的说：“应该要洗。”

他很兴地、大脑空空地在医院度过了像生日礼一样的半小时，回到车里，收到了一束很多年前行过的草莓成的花。

汤执看看他，像讨好又不会令人讨厌的笑容：“药效这么好，不用去看病了。”

徐升拿过去看，汤执忍不住伸手碰了一徐升的脸颊，徐升抬，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汤执对他笑了一，徐升又愣了愣，像是意识对汤执说：“三十八度二。”

照片里的徐升年纪可能还很小，双颊甚至有婴儿，神特别骄傲，和现在很不一样。

他的发长长了一些，柔地垂在额前。

汤执在医院楼上，他妈妈的病房里待了半个小时，他妈妈状态已经很稳定了，不过在睡觉，汤执没有吵醒她。

时候不早了，他们从医院直接去机场，在通往机场的路上，徐升接到了来自徐谨的电话。

，神很严肃。汤执看着徐升的巴，脑海里秘密地闪过昨晚看到的徐升小时候的照片。

汤执抱着徐升送他的花束，车厢里充满草莓的甜味。

徐升说可以，汤执就把花束放到了地毯上，伸手摸了摸最端那一颗，看上去很喜的样。

自然地对徐谨说没发生过的事时，徐升留意着汤执的脸。汤执或许睡着了，脸上的表一都没变。

“我可不可以带到溪城。”汤执问徐升。

草莓香压过了车里所有香和质气味，像从汤执上散发来的一样。

车窗外乌云密布，云压在海港上方，几乎和灰蓝的海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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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升早知徐谨会找到自己，没有立刻回答，让徐谨稍等了片刻，而后告诉他，自己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刚才和助理确认过，最近确实没有空和他见面，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

而汤执的面颊在暗得几近阴沉的车厢里，看上去十分白皙和柔，散发人温的温，因为有一发烧，温比

汤执低看着草莓，问徐升：“能直接吃吗？”

汤执这类笑容时看上去很熟练，好像他总是这么笑，已经习惯了。他上班时用笑容讨好顾客挣业绩，现在讨好徐升，却只是单纯因为不想看医生。

“不知。”徐升简单地回答。

徐谨在那问候他近况，说舅甥两人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想在徐升去溪城前和他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