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又低了,烟只剩一小段,烟的火光离他的手指不远了。徐升生一种想立刻把烟从他手里拿来
这次来溪城的人,全都跟着徐升没日没夜地了一周多,难得闲一个晚上,徐升不想过于正式。
又过了一会儿,汤执说去盥洗室,过了五分钟还没回来,徐升看了看表,也起走过去。
晚上的餐馆是汤执挑几间后,徐升选定的,离酒店大约十分钟车程,以酒的品类繁多和氛围轻松著名。
罗谦也加了他们,汤执可能没人说话,缩在一旁,捧着酒杯,一一地抿。
在不怎么净的盥洗室里,汤执的肤看上去更白了,嘴唇红得像被吻过,中有被酒蒸起的光。
徐升没靠近他,看了一会儿,问他:“烟哪来的。”
到了九,餐厅的投屏上开始播放黑白无声电影,音乐也变得怪诞。
徐升看了汤执两次,汤执都没注意。
他拿来看,是江言打的。
很快地回了房,比以往沉默不少,没再发过什么声响,徐升猜想,可能是自己在飞机上对汤执的态度,让汤执知晓了退。
其实徐升觉得汤执也没必要这么刻意,刻意到让徐升偶尔会怀疑那天汤执在床上的放的样,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梦。
盥洗室在餐厅的角落,经过一条昏暗窄小的走廊,墙看上去有些油腻,低低挂着象油画。
吃了一会儿,汤执喝了半杯红酒,面颊看上去有些薄红,和罗谦凑在一块儿,小声说话。
当然,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徐总。”他说,但是没有把烟灭。
仿佛在暗示徐升,他知了,只一次。
“完就回来。”徐升对他说。
晚餐时,徐升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一名谈判人员和一名律师,汤执坐在他的斜对面,旁边是罗谦。
而汤执没来敲门。
后来几天,汤执看徐升时神变得乖巧了,在房间里穿的衣服都比从前多了,终于懂得及时避免多余的肢接,没有再在起居室久留过。
,徐升想过,如果汤执来敲他房间的门,还想和他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他会不会拒绝。
汤执又了一,灰白的烟雾从他的嘴唇中间飘来一些,而后他“嗯”了一声,懒懒散散地说:“还没完呢。”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立刻抬起,看见徐升,愣了愣。
走盥洗室,汤执站在一个白的洗手盆旁,指间夹着一支不知哪里来的细长的女士烟,肩膀靠着,垂着吞云吐雾。
徐升早察觉汤执对近来占据报纸版的那宗案件的态度很怪,不过没有问。
汤执冲他笑了笑,说:“跟一个要的。”
昨日的庭审有新的变故,仍旧没有判决,律师们喝着酒,谈论起案件公开的细节。
不过考虑的时间太短,没有得结论。
徐升看着汤执,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桌上的两名律师突然开始讨论某宗案件,声音不算很大,但在场都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