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睿听她这么说，稍稍松了气，心说，幸而她不是那种一谈恋就昏的女人。

照片中，一个亚裔面孔的年轻男人，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烟，两个丰乳的女郎，围着他说话。

她抬看向他，勉笑了笑，：“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在她看来，从来笃定从容的姜雁北，也像自己一样，曾经遇到过无法跨过的愁云惨雾，茫然迷失过吗？

而那张模糊的脸上，让她看了一丝陌生又熟悉的表。

拉斯维加斯的夜晚，灯火辉煌，衣着光鲜的游人如织，灯光暧昧的玻璃橱，以及霓虹闪烁的街，站着各种各样搔首姿的女郎。那是这座不夜城中，最为繁华的红灯区。

第56章

了。你总说看重的是姜雁北的人品，但我现在告诉你，他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甚至非常糟糕，你要怎么办？”

赌钱、红灯区、药成瘾。

沈楠抿唇慢慢低，看向桌面上那张照片。

“楠楠……楠楠……”

霓虹打在男人英俊的侧脸，有种半明半昧的迷幻。

她惊愕地看着对面的李思睿，咙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一句话都说不来。

李思睿不知何时摸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几年前，我和姜雁北刚认识那会儿，偶然在一个杂志上看到这张照片，是一位摄影师拍摄的拉斯维加斯红灯区，姜雁北无意间镜。当时我有个关系不错的学妹喜他，想让我牵桥搭线，我觉得好奇，就稍稍查了一他。那是他来国第二年的季，一个知家庭的孩，拿全奖的资优生，每个星期都会飞去拉斯维加斯赌钱，在红灯区过夜。而且……”她顿了顿，“他有很长时间的药成瘾症。”

那是多年前在大学时，每晚狂过后，自己独自一人躺在酒店套房中的模样――颓废、空虚、迷茫。

沈楠：“嗯，我知该怎么。”

李思睿眉轻蹙，微微眯看向她：“你不是小孩了，也见过世面，我相信你会有正确的判断。”

李思睿对上她的目光，顿了片刻，又才继续：“楠楠，我不敢说姜雁北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多貌岸然？实际上我也只发觉他在差不多半年时间有问题，其他大分时候，他所展现来的，都是我们大家看到的那样。但我确实不放心，把你交给一个充满不确定的男人。”

她从刚刚的愕然和惊讶，渐渐变成了疑惑。

但显然，他也曾经迷茫过。

李思睿连着唤了两声，沈楠才回过神。

沈楠眉蹙地更深，讪讪一笑：“他这个人能有多糟？”

每一个词都是那么掷地有声，明明是意思再明显不过的词汇，沈楠却好像听不懂一般，或者说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些词，与正直自律清风朗月的姜雁北联系起来。

吃过饭后，回到办公室，沈楠靠在椅背上，怔怔地看着手中那张打印的照片。她一直以为姜雁北那种生活顺遂，优秀自律的男生，有足够的能力掌控自己的生活，每一步都走得清晰而定。

沈楠怔怔地看着照片中的姜雁北，虽然因为光线的问题，模样并不太清晰，只是因为太熟悉，她还是一认了他。

她现在反倒不在意他迷茫时过什么？赌钱也好连红灯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