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记得那次穿着姜雁北的羽绒服回了酒店后，最终还是没逃过重冒的掌，去医院输了两天才好转。

沈楠喜滋滋：“我上准备。”

*

记忆的闸门一旦被打开，许多本来以为早已经遗忘的细微末节，忽然就变得清晰。

语气带着狐疑的探究，又十分认真。

好学生果然是好学生，遇到学业上的事

姜雁北皱眉：“你又想什么？”

沈楠有些无语：“有你这么邀功的么？”但想了想，姜雁北忽然改变主意帮这个忙，还真有可能是因为卖李思睿的面。不然以她和他曾经的关系，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实际上之前在秦观那儿，他确实帮了倒忙。

沈楠用力：“当然是真的。你说得对，大学几年我什么正事都没，是该改过自新了，所以我想去留学，好好深造一。”

姜雁北嘴角又是一，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虽然现在才打算申请学校，是迟了，但也有学校三四月份才截止，你赶紧准备研究计划，英语成绩后面可以补上，不需要奖学金的话，申请几率会比较大。”

他笑，即使是在台上给人讲课时，也多一看起来随和的淡笑。

沈楠笑：“你是班长，听说你经常帮助班上同学答疑解难，只要学习上的问题都可以找你。你不是申请了留学么？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对不对？我也打算国，但是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帮我指导指导？”

姜雁北眉蹙得更深，一双寒星般的黑眸，定定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沈楠被他这神看得如同气的球，那假惺惺的认真，见着就要无遁形。他忽然开：“你真想国？”

于是她对李思睿的话，只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起初，她本也只是灵机一动，没什么太大的指望，不曾想，竟然歪打正着。

在生病的两天，姜雁北那晚说的话，一直在她混混沌沌的脑里回响。想到他说的，让她正事，有意义的事，像是忽然被拨一样，灵光突至。当然她并不是要去什么正经事，而是准备借着正经事的名义，却行自己的不轨之事。

沈楠笑：“我一定专心，绝对不再扰你。”

不过她到底是在社会上摸爬打了几年的，就算李思睿这么说，她也不可能真的不还姜雁北人，或者让李思睿去还这个人。

那天送衣服的时候，姜雁北还是跟往常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打算跟她说，拿了衣服就准备离开。她明手快拦住他：“你等等！”

李思睿看了她一，稍稍正：“你别担心欠他人，他也是给我这个师兄面，我会还他这个人的。你要谢就直接谢我。”

院后，她并没有照他说的，将衣服放在宿那里。而是找了个机会堵到人，亲手将洗好的羽绒服还给了她――当然，衣服不是亲手洗的，而是酒店洗衣房洗的。

她这番话说得过于正经，与她平日的风格大相径庭，姜雁北嘴角明显了，他默了片刻，又说：“你要真想申请国外学校，我可以帮助你。但申请就专心申请，别再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毕竟他确实帮了自己的忙，而且合作期间，指不定还要继续麻烦他，趁机跟他搞好关系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