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早门答应了家里一老一小早回家吃饭，难得准时班了一回。

树倒猢狲散，这些年她见惯了世态炎凉，还有一个真心把自己当朋友的人，已经很难得。她不愿意给林妍添任何麻烦。

从写字楼来去公交站台等车时，路过一家糕店，她忽然想起上个星期，沈钰在书包里揣了半块生日糕从幼儿园带回来，说是幼儿园有小朋友过生日，小朋友妈妈送了一个大糕来学校分给大家吃。他没舍得吃完，悄悄剩的半块书包带回来给她和沈光耀。

沈楠笑：“我要你帮什么？你这也快毕业，赶紧好好找工作吧。”

沈楠笑：“不用了。”

好学生，现在的好老师的原则。

林妍愁眉苦脸：“说到这个我就发愁，现在找工作真的好难。在学校当老师稳定，但好学校都是海归优先，不是藤校就是G5。去差的学校又没什么前途，而且工资就那么，都不知能不能养家糊。企业倒是待遇好，但又怕不稳定，而且很多企业也不愿意要女，尤其是我这个年龄，生怕一去就生孩，我这男朋友都还没影呢！”说着又慨，“我要是有姜雁北那么的履历，就什么不用担心了。”

沈楠轻笑了笑，心想，岂止是他们班，在她认识的那么多人中，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姜雁北。

糕、气球、数不清的昂贵礼，都已经是上辈的事了。

人到底是动，亲手将一个孩养大到现在，沈楠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能说还带着多大嫌恶，但始终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对他玩完完全投真实意的，所以这几年除了供他吃喝上学，其他的一切都是刻意忽视的，甚至都没给他过过生日。

沈楠笑着打断她的“但是”：“是啊！我和他又不熟。”

林妍听她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上你什么。”

那天看到那半块已经在书包里被压得面目全非的糕，她才忽然意识到，生日和生日糕这些对于其他孩再寻常不过的事，在沈钰的概念里，却是陌生又稀奇的，所以他才郑重

林妍本想说“但是好歹是同学”，被这一打断，也觉得这话没什么意义，想了想又说：“那我跟你去打听一，不过我只是志愿者，基金会里的人也认不全。”

她笑说：“你觉得他会帮忙？”

沈楠：“什么都是一步一步来的，你也别急，慢慢找吧！”顿了，又笑着补充一句，“要对比，也别找那么的参照，不是给自己瞎找压力么？”

第5章

那糕在书包里放太久，带回来时，已经被压成了扁扁的一团。

林妍失笑：“说得是，咱们班也就一个姜雁北。”

实际上，自从家里事后，她自己也没再过过生日。

林妍摸了摸鼻，也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有荒诞，姜雁北确实不是一个会替人走关系的男人，只不过她总觉得凡事有一希望，都可以试试：“这个有不太好说，虽然你们不熟，但是……”

IWF办事风格与沈楠平时接的商业公司不一样，节奏相对要慢很多。她知门里很多人想等着看这项目砸在她手中，但今日跟那个约瑟夫见了一面，完全没清楚该怎么手，想袖往前冲是不可能的，只能先观望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