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扑哧一声笑起来,想到了向佩佩偶尔说起的黄话语,向佩佩不嫌弃每一个找上她的恩客,只是事后还是忍不住抱怨几句,向佩佩没有朋友,于是听到那些抱怨的就成了她。
男人侧对着她,穿着蓝的工作服,她猜测衣服原本大概是深蓝的,只是洗晒过许多次,所以有些泛白,工作服上蒙着一层淡黄的木屑,他一只脚踩在凳上,绷起,能显现明显的肌肉痕迹。
“我家……”小傻话说不清楚,“妈妈,妈妈的衣服……”他指着阳台上她母亲向佩佩的旗袍,有些着急。
向葵当然没有让小傻去楼上看一场活.的想法,于是直接扯着他的衣领往外走,嘴里念念叨叨:“我很久没有这么好心,走,送你回去。”
小傻和她差不多个,却比她壮实许多,拉着他走了一路已经够累,她终于放开他,顺便将手上的蜘蛛网蹭在他上,而后拍拍手,跟在他后往前走。
越走近,那声音便越发分明。
其实她并没有必要跟他过去,只不过,她想,这大概比回去听那些令人作呕的声音要有意义一些。
一只手在木板上,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一把锯刀,正一又一地动作着,
“小傻,”他的称号从小偷晋级为小傻,向葵用长棍他的肩膀,“你大晚上地来我家什么?”
向佩佩也不想想,她才刚满十八,其实一都不适合听这些。
她慢慢去,从门里看到小偷慢悠悠地走过来,似乎是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她就站在门,小偷一开门,就看到了拿着长棍的她如门神一样守在门边,吓得往后退一步。
“她大概不会要一个小傻当儿,毕竟我这么聪明她也嫌弃我。”向葵自嘲地笑了笑,“去!回你的家。”
她收回飘到远的思想,看向屋里,那个一直呼唤着她的声音愈发明显,呲呲呲,一阵一阵的,她后来才知,那大概是锯锯木的声音。
小傻不肯,磨磨蹭蹭地想要来。
向佩佩会说今晚的男人又短又细,就像一唇膏,她还是喜昨晚那个男人,虽然材不好,可是那玩意儿却足够满足她。
巷最深的房比她家的房还要破旧,也是两层的房,可是很狭小,长长的一条,她跟着小傻打开院里的门去,闻到一阵木的味,她侧看了看,小小的院里堆满了各种木料,长的短的,的细的。
,脆转楼。
向葵往前一步:“你是……”啊,她记起来了,这个小偷是住在巷最里面的脑有不对劲的小傻,是许多婆婆妈妈中八卦的对象,她偶尔见过几次,动作慢悠悠的,说话也慢悠悠地说不清楚。
小傻不不愿地被她扯着衣领,一步三回地走了。
楼的灯亮着,光线并不亮,是那种黄的灯泡,风一好像就会晃悠一,向葵的视线从灯泡逐渐移到灯那个微微弓着的男人上。
小傻是前几年刚搬过来的,住在巷最深,向葵从未去过,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走过的路,她却一都不觉得陌生,巷深仿佛有一声音,正在召唤着她去。
小傻逐渐放松警戒,没有再回,反而比她还走得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