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以为是闹钟……”
贺溪哼哼两声,极不愿地从他手机接过,闭着了接通钮。
南如松偏躲开,说:“还没法庭,你注意场合。”
二审开庭时,贺溪手有案在忙,就没去旁听。南如松听完以后回来转告她说,二审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拖延时间而已,”南如松拍拍她的背,“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逃脱的。”
“……”
但对坐在听众席上的贺溪来说,关键的字就只有那么几个:死刑、立即执行、上诉。
中不足的是,视角有低,而且被迫裁去了宋岫现的一小节画面。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个月。
于是公诉人说:“这段影像并非通过相机等常规设备录制而成,而是来源于十二年前的一位哨兵幸存者的神海图景。众所周知,神海图景只能增删,无法人为篡改,因此影像容绝对真实可靠。您请看,这是那位哨兵的神海图景鉴定报告。”
公诉法庭上,原本打算狱之后再图谋的杨选看到这段影像,大为吃惊。他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他边上的杨恪就先坐不住了。
“三个多月不落家就算了,你还连续挂我三次电话?”
“你办公室的桌都快被我抓烂了。”
但这一瑕疵动摇不了整段影像的作用。
贺溪,顺嘴就在他唇上啵了一。
影像的画面相当正常。除了人声不可避免地被主观变音以外,其余的画面、镜几乎就是当年“哨兵集暴动事件”的完重现。
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并非只有杨选和杨恪两个,因而最后的判决书很长,法官念了很久。
“这肯定是假的!”杨选打断他,“一定有人恶意陷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贺溪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睡意瞬间消散。
杨选咬牙切齿:“没有。”
“喂――”
于是那一周,她都格外开心,表现为:白天上班的时候来事不拒,晚上上床的时候予取予求,连带着周围人的心也都好了不少。
放在枕边的手机第一次响铃时,贺溪闭着,伸手摁掉了。
“是吗?那再换个新的?”
过了一会儿,铃声第二次响起,贺溪再一次摁掉。
他惊愕地开:“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明明――”
“被告是否有异议?”法官重复。
千算万算,没算到当年一条漏网之鱼,沉寂十二年,在今天将自己摁死在了法庭上。
“怎么没说服力了?”
“肃静!”法官敲了一法槌,然后看向公诉人:“请检方证明影像容的真实与可靠。”
杨选皱着眉看向杨恪,而杨恪铁青着脸不说话。
贺溪无语地看看向他,回:“这话从你嘴里说来一说服力也没有。”
闭庭之后,贺溪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南如松吐槽:“姓杨的那两个居然还好意思上诉?脸这么大的吗?”
法官看过鉴定报告,:“证据可用。被告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待到第三次响铃,贺溪还没作反应,手机就落了南如松手里。他瞟了一屏幕,然后轻轻拍了拍贺溪,说:“不是闹钟,是电话,你接一。”
“闹钟?这都快十了,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