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只觉得，那块完契合的区域之，其实是泥潭，是沼泽，是他心积虑设的陷阱。

“有。”

贺溪深一气，又缓缓呼，试图借此平复波澜起伏的心境。

可偏偏，她已经踩了去。

他甚至都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就被她斩钉截铁的一个“有”给打断了。

被迷了，想不开要睡向导。

听见他提到杨选的名字，贺溪心中又是一惊。

“你是当年那场意外的幸存者，应该是目前唯一的目击证人。但严涛把你藏得太好了，档案也改了，晋升也压着。你现在的样跟十几岁的时候差别太大，那时候的照片也基本用不上。如果不是我妈已经查到严涛上，把我调过来看看况，我大概也找不到你。”

“而且是你先撩我的，到岗之前我也不知是你。那天我看了你的档案，又在严涛那里碰见你，把档案跟人对上了号，之后才起了接近你的心思。”

这话是她自己说过的，也的的确确就是她当初勾搭他时最真实的想法。

“那你告诉我这个又有什么好？”

贺溪尚未从他提到杨选的意外中恢复，便又被这惊雷般的话语劈中，愣愣地被他带着走。

“白塔在哨向群中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如果他们瞒过光明向导[1]完全渗白塔，使白塔变相私有化，那么往后，向导制塔服役时人安全将得不到保障，哨兵定期塔疏导时神海也将面临巨大威胁。这不单会影响我们程家的地位，也会对整个社会平衡造成严重影响。”

南如松愣了一瞬，但随即又有些心疼。

南如松淡淡：“对我来说，只要你不被宋岫和杨选盯上，就是最大的好。”

“至于卖相……”南如松想到她偷拍的那张照片，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很喜吗？”

“贺溪，”他停来，伸手试着碰了碰她

馋他的脸，馋他的。

“……”

南如松拍着袖上的褶皱，抬看她，回：“骗你？骗你能有什么好？”

后来又馋他的贴，馋他的尊重。

“所以你空降过来就是专门来查我的？故意接近我？还不惜为此卖相？”贺溪皱着眉，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贺溪回过神，眨了眨，着他的手小声开：“……没有。”

他很坦诚，乎意料的坦诚。

南如松看她一，又转过回应：“以我的权限，能调的档案我都看了，所以也不能说是专门为了查你。”

南如松偏过，看见她这副失神的模样，抿了抿唇，：“我有这么可怕吗？”

“那当年——”

不来了，也不想来了。

栋……你没骗我？”

即使现在声声说已经把他踹掉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跟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哪怕只是躺在他边上什么都不，也会觉得很舒服。

南如松看了看时间，伸手拉着她手腕往前走，边走边说：“我不知你对这件事清不清楚，但杨选伙同宋岫暗中侵白塔的事实已经非常明显了，现在只是缺少钉死他们的证据而已。”

也很锐，一以贯之的锐。

就好像周围的磁场都发生了变化，让她仿佛陷了柔的海绵里。只要她躺上去，海绵就挤压一块与她形完契合的区域供她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