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切片声短暂中止，冬宁偏过看她，有些想笑，“踹了还送你回来？都这么纠缠了，你没打他一顿？还让他送到楼？”

南如松回忆了一，觉得好像是把备用钥匙给她之后的那次。

说起这个，贺溪有些憋屈，啧了一声，说：“最近调到专项行动组了，他现在也算我半个上司，要是把他打了，那以后我还怎么混啊？整天抬不见低见的，多尴尬。”

那次他醒来就见贺溪盘着坐在对面玩手机，还笑问她是有多急不可耐，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上门来了。

要是让她妈知她睛受了伤，这位婚积极分铁定会直接冲白塔给她拿对号码牌。

“我看见有个男人送你过来，是你的新？”

一圈，稳稳停住。

因为光线问题，主分拍得不太清楚，但底杂乱的金属反光仍可以让他认那些东西。

“睛不舒服就别看了。”南如松捞回话题继续：“如果你看到的的确是气灌装设备的话，那这场面多半是在生产笑气弹。我以前查过不少类似案件，应该错不了。”

不可能的。

“没厂房，外面地上捡的。”她拉着南如松的手起，拍两手上的灰，然后摸手机，调相册后递给他，“给。”

她说……

上搭着薄毯，怀里抱着抱枕，低着耷拉着，窝在沙发的一角小憩。

南如松伸手拉她一把，顺便给她拍了拍上的灰，说：“你这样偷拿别人东西违规了，明天我还得拿搜查令再来走一趟正规程序。”

“从你拍的照片来看，这家确实是实企业，但涉及到了非法生产的问题。我明天跟队里的人知会一声，严重的话可能要并案。”南如松把手机放她袋里，拉着她往回走，“今天就先到这里，我送你回家。”

手指在屏幕上又划了一，整个手机屏幕一瞬间亮了不少，南如松微微抬起手指，看着屏幕上新现的照片有些发愣。

顿了顿，又小声说一句：“再说了，向导又不经打，

贺溪被他抓着，手指不自然地动了两。

厨房里，冬宁系着围裙，从贺溪手里接过削好洗净的几个土豆，握起刀柄开始推切。

应该和他手上的那几个一样，也是气密封罐。

贺溪没吭声，手却不自觉地推起墨镜了两睛。南如松见了，立刻伸手抓住她手腕拉开，“才摸了墙就摸睛？谁教你的？”

回家？

见她伸手过来，南如松迅速回过神，将照片划回去，再才放低了手机给她指位置。

南如松看了看她指尖的一片漆黑，又偏过盯着她瞧了瞧，问：“你摘墨镜看了？”

“光线不好，估计也没拍来。那边角落里有一个大型灌装设备，就在……”

南如松一一划过，放大，仔细看了看。

想想都觉得可怕。

所以贺溪这两天本不敢回家，只能跟她妈说自己要加班，然后跑去冬宁家蹭地儿睡。

“不，是旧。”贺溪又从菜篓里拿一茄，抛上天，转了几圈落来，稳稳落在手心，撇了撇嘴：“已经被我踹了。”

她拍了几张厂房的照片，其中有两三张生产线和设备的照片，剩的照片都拍的是某个不太起的角落。

“就在这里。”贺溪了两。

照片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