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听的莫名其妙，心想这话是在说我吗？他妈的！竟敢骂我是老帮菜！随即他一转念，又觉着不能——骂人也没有这个骂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何司令看他的神忽然尴尬古怪起来，就很是好奇，饶有兴味的歪了靠在椅背上，摸着巴鼓励：“说吧。”

训斥完毕后，他似乎是稍稍的提起了一勇气，又清了清咙，才对着地面开了：“那个……司令啊，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司令被李世尧着，并没有觉不妥来：“我又不是明天就走。况且大不了就绕远路！地球是圆的，我还回不去北平了？”

第22章异乡来客

李世尧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时都没怕过，可是面对着这个本不值一怕的何司令，他竟是心的

到了北平后什么呢？这个李世尧也顺带着问了一句。何司令不假思索的答：“养老。”

何司令说地球是圆的，他只要迈步去，且不死在途中，就总能回到北平。

“你年纪轻轻的，懒什么呢？”李世尧把手在何司令的膝盖上：“何况你现在敢往外跑？不说远的那些，近咱有多少仇家呢？”

何司令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以为李世尧在叹息他的大好年华，便说：“这也没有什么。古人说千金难买寸光阴，其实纵是有了大把的光阴，又有几人能够不虚度？”

何司令没有兴趣听李世尧展望未来，当即就抬手打断：“这个前景诚然好，不过凭李师长一人之力就可实现，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当年也曾想过一番事业来，但现在已经心灰意懒了。”

李世尧低，望着自己搓在一起的手，觉着心慌气短，暗暗的训斥自己：“你怕他个？！”

世尧又要张嘴，便立刻补充：“你派一个团，把我送到河北就行。好了，就是这事。我说完了，你走吧！”

李世尧一拍巴掌：“我走什么哇！光听你说了，我还没开呢！司令，你这是发的哪疯？我知这地方是委屈了你，上个月你一芦阳地界，我就瞧着你神气不对。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咱们第一次来芦阳的时候，也就只剩一两万人了，但后来不也西安城了吗？我告诉你吧，老金他们都是吃货！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就凭我李世尧一个人，再给我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准保就能把力量恢复起来！到时候——”

李世尧的两只睛放光来，从何司令的脸上向扫视，同时搓着手，很惋惜的叹：“哎呀……这么个好人儿搁在家里闲着不用……可惜可惜，浪费浪费。”

何司令想了一，答：“养着养着就老了。”

李世尧皱着眉：“话不是那样说，一个人的好时候也就那么几年，过了时候，就跟那青菜过了季节一样，谁乐意啃老帮菜呢？”

无语的思索了片刻，他决定把这话先放一放。刚要逐客令，忽见李世尧犹犹豫豫的望向自己，脸上又是笑又是为难，并且有发红，一副言又止的样。

这答案乎了李世尧的意料：“你才多岁数，就要养老？”

何司令一挑眉：“李师长，你这是有话要说？”